她抬眸,望著他深邃黑瞳,認真說著,“你已經幫我很多,府試你安心去考,別因為我而有壓力。”
“說不定,等你中舉那天,我的酒樓正好開業,咱們還能雙喜臨門呢!”
“好!”上官燼深邃黑瞳內染上點點笑意,伸手輕輕揉了揉她額前碎發,“那便就此約定,我好好科考,你好好籌備酒樓,等我高中那日,我親自替你的酒樓寫匾額。”
四目相接,江小滿忍不住揚起嘴角,用力點頭,“好!一為定!”
這幾日石俊凱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自打李管事被抓,比賽失利這件事傳到他爹耳朵里,他就被罰在家中閉門思過。
今日好不容易趁著他爹宴客的時機偷溜出府,他揣著一肚子火氣,騎馬直奔蘇明月暫住的府邸。
他現在就怕柴文瑞聯合顧九翎一起針對他。
他望著緊閉的朱漆大門,眉心微蹙,抬手用力敲著。
過了好一會,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仆顫巍巍地從側門探出頭來。
“蘇姑娘呢?讓我進去,我要見她。”石俊凱說話時壓著怒火,瞳底滿是急切。
老仆認出來人,從側門走出來,躬身行了個禮,小心翼翼地說著,“回石少東家,前日小姐便回國都了。”
“什么?回國都了?”石俊凱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她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為何走的時候,不派人同我說一聲?”
老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怒容,心里直嘀咕:我一個守門的奴才,哪里知道主子怎么想?
“就是天香樓贏了比賽的第二日,小姐便回國都了。”
“她走前,只同小人交代,若有人來找,就說她有要事回國都,不必再尋。”
“不必再尋?”石俊凱氣得臉都紫了,他當初愿意幫蘇明月對付柴文瑞,為她出氣,就想借著蘇家的勢利在江都城更上一層樓。
可現在他遇到了些許麻煩,蘇明月竟跑得比誰都快,甚至連句交代都有沒!
要知道這些年,他在蘇明月身上花了不少銀錢!
他狠狠踹了門檻一腳,握著馬鞭的手氣得發顫,心里是又氣又慌。
蘇明月靠不上,柴文瑞處油鹽不進,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李管事能抗住柴文瑞的審訊。
李管事雖是他石家的家生子,但這世上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想到這,石俊凱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當即折返歸家。
他歸家后,尋來管家,“你可知李管事妻兒現在何處?”
“你將他們帶來,再準備些銀子和吃食,讓他們隨我去獄中探視李管事。”
管家愣了一下,試探著問,“少爺,此事,可需要先同老爺商量一番?”
“我爹那么忙,哪有時間管這些!”他沉著臉,不滿道,“怎么?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
“少爺,這時候帶他們去探望李管事,會不會……”管家想要勸說石俊凱,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去自尋麻煩。
結果卻被石俊凱打斷,“會不會什么?”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讓你做什么,你便去做什么,何來這么多廢話?”
“你去警告他們娘倆,要是李管事在牢里說錯話,往后他們娘倆就別想在江都城待下去!”
管家心里一寒,連忙點頭應下,匆匆往李管事家的方向去。
約莫一個時辰后,大牢昏暗的走廊里傳來陌生的腳步聲。
坐在干草堆上的李管事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抬頭看,再看清來人時是石俊凱時,他眼睛瞬間亮了,似是見到了救星。
他立馬撲到牢房大門出,雙手握著牢房大門,可他定睛一看,發現管家攙扶著滿臉惶恐的妻子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少東家!您、您怎么把他們娘倆給帶來了?”
“這里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石俊凱俯身,語氣里帶著刻意的溫和,但瞳底卻沒有半分溫度,“李叔,我今日是特意帶嬸子和孩子來看看你。”
“你放心,家中的事我都幫你照看著內,孩子馬上也到讀書的年紀,私塾我也都替他瞧好了。”
“你在牢中安心悔過,用不了多久,你們一家人就能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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