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以后村里孩子可是有另外的出路了,也許還能做個城里人,不用看天吃飯了!”
其余村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也是高興的厲害。
“酒樓?秋霜嫂子買酒樓了嗎?”
“媽耶,那得花多少錢啊!”
“哪里的酒樓,離這里遠嗎?”
“才賣了半年多豆芽兒,賺的豆芽兒都夠買豆芽了嗎?”
眾人議論紛紛,李秋霜心頭一緊,立刻開口說道,“咱家豆芽賣的便宜,大半還換了豆子,賺不了的多點兒錢,當然也買不了酒樓。”
說罷,她裝作看看外邊,小聲說道,“酒樓是用豆腐方子換的。”
唐甜會意,也是笑嘻嘻附和,“是啊,酒樓就在書院外邊不遠,主家是個被書院開除的貴公子,京都來的。如今拿了豆腐方子,已經急著回京都去了。旁人問起來,我都說花了一千二百兩銀子呢!”
李二爺爺也冷靜下來了,幫忙找補,“大伙兒出去別亂說,否則人人盯上咱家的豆腐方子就壞事了。”
村里人根本沒懷疑這說法,一千二百兩,怕是全村人日夜不停干活兒,一輩子也賺不來。唐家當然也弄不來這么多銀子!
所以,酒樓只能是用豆腐方子換的!
又說了幾句,李二爺爺著急回村里去找人手,就匆忙喊著李老四出發了。
唐甜臨時抓了一個村人去安寧橋李家報信兒,請李福到酒樓說話。
李福在家等了許久,心里惦記的滿地亂走。一時覺得李老四和唐甜在騙他,一時又覺得不至于,兩相矛盾,倒是把自己的眉頭折磨成了鐵疙瘩一般。
他的妻子正教導孩子讀書寫字,瞧著她心煩就忍不住攆人。
李福只能出門去買菜,結果剛推開院門就接到了唐甜送來的“橄欖枝”。
他忐忑又興奮的趕到酒樓,進門眼見忙碌的眾人在拾掇東西,擦抹回城,忙碌的熱火朝天,他心里突然就踏實了。
唐甜拿了抹布,負責給娘親換水,小臉兒上蹭了一塊黑灰,瞧著可愛極了。
她見到李福過來,就笑嘻嘻上前招呼。
“李叔叔,這就是咱們的酒樓了!怎么樣,夠大吧?后邊的西廂房都是灶間,前邊主家留下不少鍋碗瓢盆之類的家伙事,你快去看看,是不是還缺什么少什么,咱們及時添置。我打算八日后開業!”
李福趕緊點頭,稀里糊涂就跟著村人往后走,但走了幾步,他反應過來就扭頭,神色略帶遲疑和尷尬,低聲說道。
“唐……唐姑娘,我還是想說明白。我岳父雖然是書院院長,但他老人家很講規矩。我就是把頭磕破,他也不會同意書院進人……”
唐甜搖頭,笑的更是得意驕傲。
“李叔叔放心,我大哥憑借自己的本事進了書院,不用你幫忙說情。我請你來做大廚,一是看中你的廚藝和人品,二是我大哥在書院做事,你是院長的女婿半子,有好事自然要緊著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福聽得驚訝又臉紅,原來唐家不是想借著他高攀書院,反而是他因為院長女婿的身份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