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黎一明將她保護得太好,也因此他一死,那些親戚魚貫而出,她根本應付不過來。
丈夫去世的這段時間,真心在安慰她的,也只有雅學。
現在雅學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跟她冷戰,她當然沒法接受。
她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只要一跟人鬧矛盾,難受的必定是自己,什么都干不下去,這一桌的菜再好吃也吃不下去。
只簡單吃了幾口應付,她就借口離開了。
方嚀走了,黎雅學這才松了口氣。
跟她吵架了嗎?
黎雅博淡淡問。
黎雅學驚訝地睜大眼:大哥你看出來了?
跟兩個小朋友似的,有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能看不出來嗎?黎雅博說,她因為你不理她,連飯都沒吃上幾口,晚上該餓了。
我黎雅學小聲說,其實這也不能怪我。
怎么了?跟我說說,黎雅博溫聲說,也許我能幫你們調解一下。
沒怎么。
黎雅學不肯說,臉上神情泛著不自然。
方嚀還在的時候他的微表情也是這樣,看起來是不理她,實際上是在躲避她。
明明給下午散完步回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像朋友似的。
他的弟弟似乎也要到青春期了。
黎雅學不肯說,黎雅博也不追問,漫不經心道:她畢竟是爸爸的妻子,也是你名義上的媽媽,平時還是對她尊敬一點。
媽媽?黎雅學翻了個白眼,我可從來沒叫過她媽媽,她也不讓我叫。
黎雅博垂眼喝了口湯,不動聲色問道:那你平時怎么叫她?
名字啊,黎雅學說,有時候也會叫姐姐。
黎雅博微瞇眼。但還不等他說,黎雅學就已經解釋道:不過不經常叫,叫姐姐也太奇怪了,除非是玩游戲輸了,她逗我叫,我愿賭服輸才叫的。
為什么會覺得奇怪?
她畢竟是daddy的老婆啊,黎雅學撇嘴,雖然我覺得她跟daddy一點都不配,她那么年輕,比大哥你還小,daddy都五十歲了。
黎雅博唇角勾著,并不語。
不怪雅學這么想,她的年紀,在這個家里確實尷尬,夾在他和雅學中間,上不上,下也不下。
誰讓他的父親,年紀到了,男人的劣根性卻絲毫不減,娶了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進門,不在乎外人的風風語,更不在乎自己的兩個兒子要如何面對這位黎太太。
現在倒好,他們的父親撒手入土,再不用管人間的事,留下他們不清不楚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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