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無聲地嘆了口氣,手指扯了扯席嶼舟的后肘布料。
他回過神,眼底的冷沉盡數褪去,低聲問,“我叫保安過來?”
陸景溪搖搖頭,剛想說走吧,她真的不想鬧事。
就在這時,旁邊偏廳走出兩道身影,疑聲問,“蓉蓉,你怎么哭了?”
陸景溪抬眼看去,呼吸一滯。
對上熟悉靈動的眼睛,她一陣頭疼,想逃,想立刻離開。
她抬起腳的時候,墨星月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問,“怎么回事?”
田蓉看到墨星月時,眼底閃過一抹光亮,立刻指著陸景溪,將剛剛的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當然,她隱去了剛剛自己話里難聽的詞匯,倒是把陸景溪和席嶼舟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明明不關連承御的事,卻一個勁兒把火往他身上引。
聽得陸景溪一陣無語,卻也沒插話辯解。
墨星月聽完這一串描述,整張精致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
田蓉面容雖狼狽,可心里卻開心到放煙花。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墨星月和墨星明,那可是連承御同母異父的兄妹,據說他們三人情同手足。
這些年陸景溪深居簡出,從不和墨家人碰面,今天這種好機會,她就不信墨星月會放過……
陸景溪坦然地面對墨星月,“她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我們都清楚得很,誰想翻陳芝麻爛谷子呢,我想你也不想?!?
墨星月一梗,精致的小臉閃過一抹無措,隨后露出譏笑掩飾,“你知道就好!我哥就在里面,我不希望你和他碰面,讓他想起不愉快的記憶!所以你最好躲他躲得遠遠的!”
陸景溪爽快點頭,“好的沒問題?!蔽?○
她簡直求之不得,如果連承御今晚就搭乘航班離開,她一定會讓師父在道觀里替她燒幾炷香,祝連承御一路平安。
墨星月看到她平淡無波的臉,呼吸都頓住了。
怎么覺得陸景溪巴不得離他哥遠點呢?
這女人有沒有良心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