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衣著華麗的女人,端著酒杯,下頜挑向陸景溪,“陸影后遇到前夫都不過去打個招呼嗎?哦,原來身邊有新歡了呀!”
陸景溪只覺得這幾人眼熟,卻沒記起具體身份。
但能知道她和連承御關系的,顯然也是不簡單的。
她眼眸里閃過寒光,不愿過多理會。
這種級別的宴會,到場的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那三人顯然是不想放過她,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嘲諷,“心虛了?這位帥哥,你知道你旁邊這位女士,是已婚的二手貨嗎?肚子里還死過人呢!”
席嶼舟俊雅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怒意,他回過身,手臂迅速抬起。
陸景溪先一步攔住他的動作,清凌凌的雙眼拂過嘲諷笑意,“是背著人偷偷舔馬桶了?說出的話這么臭,為保潔阿姨減輕負擔,這種好事為什么不說出來讓大家表揚表揚。”
“陸景溪你罵誰呢!”田蓉精致的妝容,在暖黃色燈光下顯得扭曲可怖。
一旁的席嶼舟原本冷沉的眼睛,瞬間拂過錯愕,然后眨了眨眼,克制住了上揚的嘴角。
他竟然把這茬忘了,陸景溪這張嘴怎么會吃虧呢。
跟在田蓉身邊的兩個女人也被逗笑了,但又不敢笑得太明顯。
田蓉氣急敗壞,想找出同樣的話來諷刺陸景溪,卻沒她嘴巴靈光,只能不停地翻舊賬,“你當初……你當初在陸覃山宴會上,表現得和連承御多恩愛深情,結果呢,水性楊花,竟然跟你哥搞一起去了!你……啊!”
旁邊的席嶼舟率先發作,手中的一整杯紅酒潑到了對方的臉上,“這位女士,嘴巴放干凈些!”
陸景溪愣了一下,席嶼舟給她的印象就是溫潤柔和,像被霧繚繞的山,可這座山,瞬間變成了火山。
再看向對面狼狽的女人,記起了這女人的身份,當初上趕著和陸海聯姻的田家,但她大舅沒看上對方,婉拒了。
“你敢潑我!”田蓉單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聲音帶著憤怒的哭腔,“你是這女人的姘頭吧!陸景溪你有種,抱的大腿各個都為你出頭,你……”
田蓉瘋狂地在雷點上蹦迪,對上男人陰森森的目光,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席嶼舟上前一步,“別逼我動手把你扔你出去。”
田蓉果真被嚇住了,直接哭出聲,她身旁的女伴不知所措站在那,“蓉蓉,你別哭了,陸景溪你別太過分!”
陸景溪敲了敲鼻梁,即無辜又無語,“這位大哥,是你們先來挑事的吧?先撩者賤聽過嗎?沒撩過就撒潑耍賴,大家都是成年人,留點臉面行嗎?”
那女人被陸景溪懟的臉紅脖子粗,只能挽著田蓉的胳膊低下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