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用手蓋住她的,安撫性的輕輕拍著,一時之間也是眼眶濕潤。
“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有親切感,總念叨著能天天見你。”程迎春揩了揩眼淚,又笑到:“沒想到,你就是我的親外孫女。”
盛朔城放下手里的報紙,聲音爽朗地打趣道:“您這叫隔代親,冥冥之中就有緣分。”
盛景西不太樂意了:“我還是您的親外孫,外婆怎么跟我沒有這種冥冥之中的緣分?”
“怎么沒有?”程迎春看他一眼,“你飆車出車禍那天,我正準備繡個帕子,結果從針線盒里拿出來的一根針是斷的,我就預感到要有壞事。”
她笑容很慈祥,跟哄孩子的說一句:“諾,這算不算外婆跟你有緣分?”
盛景西這才也滿意了,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外婆心里有我。”
“還有臉笑。”盛朔城臉沉下去:“記吃不記打,外婆是因為你出車禍才擔心的,你是一點不往心里去。”
“您今天過生日,怎么動不動生氣。”盛景西撇了撇嘴,改不了嘴貧的毛病:“生氣老得快,您可得多注意著點。”
盛朔城被氣笑,揮起拐杖要打盛景西,但落下的動作又明顯很輕,只輕敲了一下他的褲腳,以示警戒。
盛景西也機靈,快速后退躲避,還不忘湊近江離小聲說:“這是咱們家的家法,以后犯錯誤了都得挨打。”
“我和你可不一樣。”江離笑著反駁他:“我才不會惹長輩生氣。”
盛朔城此刻也附和一句:“多跟妹妹學學。”
很顯然,這個家里只有盛景西受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外面飄著鵝毛大雪,屋內卻是溫暖明亮,一大家子人圍在桌子前,和和美美的共進晚餐。
比起中午那推杯換盞的應酬,晚上的團聚讓盛朔城更愉悅。
早些年應酬太多,為了保養身體,他差不多已經戒了酒,今晚卻難得很有興致,讓家里的保姆去酒柜里取來了珍藏的酒。
“您注意身體,酒少喝安神,多喝傷身。”江離起身倒酒,動作很得體自然,把酒杯倒滿:“照禮數,我得敬您滿杯酒,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