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你多嘴!”孫得貴抱起那個戰士,摸了一他的脈搏,發現已經犧牲后,便朝著剛才驚叫制止開槍的女護士,憤怒的吼叫道。
“我,我不知道會……這樣的。”那位護士用十分驚惶的目光看著已經狂怒的孫得貴,像是唯恐孫得貴會吃人般。
“喂。我說那個誰,人家小郭說的也并沒有錯,誰知小鬼子會這么奸詐呢?”一個長得十分亮麗的女醫生,看不下去了,朝著孫得貴大聲說道:“你還不快將我們的繩子解開!”
孫得貴被她這么一喊,方記起自己的任務是來救她們的。于是,盡管不甘愿還是放下懷里的戰友,急忙跑過去幫她們解綁。
“真是個小心眼!”那個美女醫生,看到孫得貴先去解開其他人的繩子,就是不來幫她和那位小郭解,便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待其他先被解綁的同事,回頭再來替她角繩時,特意小聲地的勸她:“小鐘,你就少說兩句吧。不管怎樣,人家戰友剛犧牲,心情會好嗎?”
“咦。紀副院長,剛才的槍聲停了多長時間了?”鐘雪芳并沒有回答同事的勸告。認真地辯聽了一會后,像是越想越不對勁的美女醫生,忍不住問道。
“有十分鐘了吧?”紀副院長臉上也露出一副擔憂表情,“雪芳,你是說小鬼子……”
原來這個心直口快的美女醫生就是鐘雪芳!
“快,我們得馬上離開這兒!我擔心小鬼子很快就會回來了?!?
紀副院長趕緊反問道:“雪芳,那你說,我們這該往哪跑呢?”
“嗨!那位同志。我們現在該往哪走???”鐘雪芳立即轉向問正在準備背上犧牲戰友的孫得貴問道。
“對對,我們快跑吧!”
幾個被小鬼子攜持了一回,別說都是些女人,換作誰此時不是急著想逃脫呢?
已成了驚弓之鳥的女兵們一個個心有余悸的,連連催促孫得貴趕緊走。
“這位同志,怎就你們這幾個人呢?是哪個部隊的?那些同志不會出事吧?”鐘雪芳似乎并不急著離開,而是有些當心地問孫得貴,而且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
也許是看在美女的份上吧,孫得貴背起犧牲了的戰友后,才回答:“我們原是獨立團新兵連的,后來被派到萊沅執行任務,暫時又被編入縣大隊了。我們就是奉命來救你們的,一共來了十五個人?!?
“就十五個人,你們就敢出來救我們,這也太大冒險了吧?”鐘雪芳聽說只不過是一個縣大隊的人,就心想道:這和民兵有什么差別啊,真是些傻大膽,十五個人就敢到虎口拔牙!
可是,她就不會想想自己看到的情況,眼前就憑著被這些“民兵”打死了十多個鬼子,也許連正規部隊,沒個連也不做不到吧?如果不是那個小郭多嘴,人家還連一個傷亡都沒有呢。
這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連個擺在眼前的事都看不清楚。
“我建議馬上往山里撤退,先去躲起來再說!”孫得貴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準備帶她們先躲到山后的那片密林里去。
“孫得貴。你這是辦的什么事,磨磨嘰嘰怎還沒有撤離啊?”這時,嚴凱他們已經扛著繳獲的小鬼子武器裝備趕過來了,遠遠地看到孫得貴還在山坡上的鬼子宿營地沒挪動,就有人大聲地吆喝起來了。
“他這肯定是看到人家那么多漂亮的女同志,就抬不起腳了!”
“可不是嘛,哈哈……”
原先還當心小鬼子太多了,弄個不好就會是落個“吃不了兜著走”。誰知這個嚴大隊賊膽包天,只是使了個“調虎離山”計,竟然意外的輕輕松松就干掉了三十幾個小鬼子。你說,能讓這些土包子不興奮嗎?
“好了好了!都別得瑟啰嗦了!”嚴凱聽了一會后,終于忍不住發話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看這附近,弄不好就有其他的鬼子部隊??彀堰@些裝備擱在這,抓緊時間,上去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別給弄丟了!”
“嚴大隊,我說這就奇怪了,這小鬼子一遇到您,怎就變得這么好打呢?”
“就是啊,按道理這一個小隊的鬼子,就是我們之前的獨立團,沒有一個營的兵力,都不敢下手?,F在倒好,咱們十五個人,嚴大隊就敢帶我們動手,而且,竟然就這么沒一袋煙的功夫就全殲了……啊呀,石振邦,你擰我一把,看我這是不是在白日做夢呢?”
“哎喲!疼死我了,你還真擰???”
“不是你自己請我擰的嗎?”
“哈哈……”
盡管嚴凱警告大伙別高興太早了??裳矍暗膭僬陶孀屓讼袷窃谧鰤粢话?,感到不真實呢?擰了一把有痛的感覺,實實在在的是個真實存在的事實,你說這能不讓人興奮得難以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