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音似乎并不著急,一步步地拖著汪仁興。讓他覺得自己明明可以取勝,可又怎么也拿不下吳音。
打著打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虛晃一招,后退了兩步,皺了皺眉。
“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沒錯,調虎離山,拖延時間。”吳音的眼里全是促狹。
聽了這話,汪仁興急切地向莊園那里望去,可那邊風平浪靜。一處白色的莊園聳立在夜色中,沒有任何異樣。
汪仁興越想越不對勁。心里不踏實,總想回去看看。看著對面的吳音只有招架的力氣,沒有還手的功夫。干脆朝著手上的鴛鴦鉞念動咒語,朝著吳音一拋。那鴛鴦鉞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吳音不放。吳音凌空翻身,躲過了一擊,鴛鴦鉞轉了個圈,又朝著她飛了過來……
見吳音被兵器糾纏住,汪仁興干脆地轉身,御風朝著莊園飛了過去。
可沒走不遠,就感覺腦后一陣冷風襲來,他心知不好,來不及轉身,將另一只鴛鴦鉞朝著后面勁風襲來的方向一擋。只聽見“當”的一聲,原來是吳音的短劍。
被隔擋住的短劍并沒有落地,拐了個彎,又飛回了吳音的手里。汪仁興轉身剛要朝著山莊走,吳音再次手執短劍,輕飄飄落到了他跟前。
“你怎么不打了?這么著急跑,家里有人做好飯等著你不成?”
汪仁興眼神深邃,再次細細打量面前這個小女孩。他原本覺得一個女娃娃沒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越來越感覺自己看不透她了。不知道她是心無城府還是太會演戲,總感覺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單純。
“你會控火控水術?你還會符紙術?還懂御劍?”汪仁興看著面前的吳音,心底有些疑竇。
“你說的這些我都會,剛才跟你學的,你不是都看見了嘛!”吳音想起朱勇存平時傻愣傻愣的樣子,于是拿過來用了用。
“你師父是誰?”
汪仁興忽然問。
猛然,吳音想起來,自己用的這些招式都是本門擅長的功夫,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身份。吳音面上裝得無所謂,大腦卻飛速地轉動著。
“我呀?聽說過九菊嗎?”
本門派的名字不能說,干脆借用東洋法師的門派用一下,反正他們也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也不怕壞了名聲。
“九菊一派擅長忍術,不是你這個路數。你別誑我是傻子。”
吳音不禁瞪大了眼睛。“呦呵,還是個懂行的。我是九菊一派里的新學徒。為了把我們門派發揚光大,大神特地派我去華夏潛伏多年,為的就是學你們這些術法。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爾爾。”
“都是一些玩弄水火的雕蟲小技,怎么比得上我東洋法術厲害呢?這些年,我學習華夏法術,找到里面的弱點,就為了以后給你們致命一擊。”
吳音仰天發出一陣狂笑。
“我背井離鄉這么多年,今天姑奶奶就把身份給你亮出來,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到時候,讓你這小法師跪在地上叫我姑奶奶,像條狗一樣,求我放過你。”
汪仁興半信半疑地看著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