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還挺有正義感的。”
吳音硬是把滿肚子的刀劍,變成了糖衣,故作疑惑地問:“只是范志強被人抽了血,怎么解釋?你們這些法師還吸人血嗎?”
汪仁興有些懊喪:“你有所不知,這件事說來話就長了。”
“在一百年前,這地方原本有兩尊邪神,名叫伊邪那岐命和伊邪那美命。有道法高深的法師,獻出自己的精血,這兩尊邪神被鎮壓,神元落在這島上,和這島融為一體。”
“不過,每年都要有鮮血融入,來協助加固封印,否則,這兩尊邪神就會重塑神元,再次重生。一旦他們重生,這些年的怨氣,再加上他們自身的法力,將是毀天滅地的大災難。”
“我們之所以駐扎在這里,也是要阻止他們復活,不過,這就需要大量的鮮血來鎮壓。我們想聚集所有法力強大的法師,就是要集眾人之力,徹底鏟除這禍害,還世界一個清平。”
汪仁興正說著,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面色蒼白如紙,似乎又瘦了兩分,可一雙眼睛卻似乎有了些精神,正是剛才一起被拖走的范志強。
他進來后也不客氣,在汪仁興旁邊坐了下去。
“他說的都是真的。”見吳音和陶明染二人盯著自己,范志強解釋道。
“開始我是在配合他們演戲,想幫著試探你們,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我也沒必要裝了。我的確是作為‘鎮物’被帶來的,也會定期將自己的血澆灌在陣眼中,就是為了加固封印。至于之前說的被抽走鮮血給魔鬼做貢品,都是為了試探你們編造的一個故事……”
此時的范志強,眼里沒了之前的混沌,透露著堅定。
可吳音卻覺得,這份堅定似乎和之前認識的范志強判若兩人。
“加入你們,有什么好處?”這時,始終沒有出聲的陶明染說話了,語調中還帶著吊兒郎當的無所謂。
“你們既然查過我的底細,想必也知道,我們紙扎門做事都是等價交換,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一邊說,一邊活動著自己的右手手指。他的手干燥細膩,十指修長,指腹微微帶著點薄繭。
“紙扎門只留下了你一個,難道你不想重振紙扎門,再將你們門派發揚光大嗎?”
陶明染聽了這話挑挑眉,又一個勸他發揚門派的,怎么一個個比自己還著急。
“想啊,我做夢都想,你能幫我?”
“我們這里有的是想學紙扎術的新人,你可以廣招門徒,我們還能幫你篩選出天賦異稟的人,你只要安心教授就行。”
陶明染“嗤”地笑出了聲。
“你在我這邊埋伏人,隨時隨地控制我,我還得有教無類地幫你教新人,這算盤珠子都蹦到我臉上了。你這大餅有毒啊……”
汪仁興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滿。
“既然你成了天問的一員,自然要相互信任,難道我作為并肩作戰的同僚,還會害你不成?”
“我這人,天生懶散,凡事隨遇而安,也沒有那么大的野心。這條就免了,說說你還能給我什么好處?”
陶明染面無表情,淡淡地看著汪仁興。汪仁興嘴角勾笑,眼睛卻看向了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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