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云問丈夫“大山,你現在一個月多少錢?”
王大山“四十二塊五!”
劉愛云“那錦舟為什么給愛國一百五?”
王大山......
劉愛云“那你說是不是錦舟讓他去......”
“閉嘴,你要是再敢說錦舟的壞話,我可要收拾你這娘們了。”王大山一聲暴喝,打斷媳婦的話。
“我這不是擔心嗎?要不你明天給愛國寫封信,讓他給你打個電話?”劉愛云說道。
“就你個老娘們事多,你兒子有什么好騙的,再說還有小芳呢,我相信錦舟,以后這樣的話不許說了,聽到沒有?”王大山說道。
江錦舟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終于在第三天上午八點走出了廣州火車站,廣州的氣溫要比北京還高。
江錦舟就算早有準備,還是被這撲面而來的熱浪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拒絕了熱情上來招攬私人旅館的人。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個挎包,里面就兩件換洗衣服,其他重要的東西都在乾坤袋里,乾坤袋被他裝在離胸口最近的內兜里。
乾坤袋是他出發那天陸晴給他寄回來的,里面還有好多衣服和電器。
陸晴叮囑過他,去廣州一定要住最大的國營賓館,那樣才最安全。
他當然是個聽話的孩子,在火車上他已經打聽好了,廣州最好的賓館就是白云賓館。
他坐公交車到了白云賓館,到了以后才發現他和陸晴姐姐都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
原來白云賓館今年才剛剛開業,主要用于接待外賓,普通市民根本無法入住,而且人家結算方式必須是外幣才行。
江錦舟看著這座足足有三十三層的五星級賓館,雖然他不缺錢,可是也只能望而卻步。
他站在賓館門口,有些發愁,看來只能去找其他的國營旅店了。
他站在門口準備找個人打聽一下,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了賓館門口,車門打開,從車里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賓館里早有服務員迎了出來,江錦舟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以免擋住人家的道。
楊永昌是昨天隨考察團來的廣州,今天早上他因為個人原因,出去拜訪了一位故人。
因為中午有招待宴,所以才又返回白云賓館。
他本來已經走到賓館門口,可是他又退了回來,因為他總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個年輕人很是眼熟。
這時江錦舟正打算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小同志,能留步嗎?”
江錦舟疑惑地轉過身,就看到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微笑著看著他。
“請問您是叫我嗎?有什么事嗎?”江錦舟禮貌地問道。
楊永昌仔細打量著江錦舟,越看越覺得確定,“小同志,你是不是江錦舟?”
江錦舟愈加疑惑,“是的,我是江錦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