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何其猖狂!”
葉正淮暴怒大喝,“王都尉,將這畜生押至上京府衙,老夫隨后就到,與府尹大人一起審這孽畜!”
“是!”
那邊劉青丞和沈月顏忽然走上前來。
“葉大人,我等也可同行。”
“葉川之罪行,我等親眼目睹,可為人證!”
“好,那就有勞賢侄和賢侄女了!”
“帶走!”
隨著王安一聲令下,葉川直接被押了出去。
他非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惹得葉正淮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趙氏在一旁臉色陰郁。
小畜生,這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皇宮御花園。
林昭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剛把事情匯報了一遍,同時轉(zhuǎn)成了葉川的話,心中惴惴不安的等待圣上的反應(yīng)。
孝武帝聽了之后,和李玄武對視一眼,臉色有點難看。
“小子狂悖!”
孝武帝冷笑了兩聲,不爽的道,“威脅到朕頭上來了!”
李玄武翻了個白眼,“他膽大包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哼!”孝武帝眼皮跳了跳,“這要真讓他以后娶了公主,還不得上天!”
李玄武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陛下心知肚明,葉川的價值,絕不止能做陛下乘龍快婿而已。”
孝武帝沉默片刻,苦笑了一聲,“朕當(dāng)然明白!”
“可恨這小子!”
“朕挖空心思,讓芷晴速在國子監(jiān)辦理葉川文書,保他不被官府抓捕。”
“這小子倒好,自個兒心甘情愿讓人抓進(jìn)去了!”
孝武帝越說越氣,“他這是在逼朕去處置一個朝中四品!他還沒考上狀元,更沒入朝為官,就敢如此犯君,這還得了!”
李玄武又沉默片刻,撇了撇嘴,“一個葉正淮,圣上難不成心疼一個沒脊梁的腐儒?”
“葉正淮確實不足道!”孝武帝輕哼一聲,“但你難道不知,他是朝中主和派一員,平日里與各部官員都交情不錯,人緣上佳。”
“那又如何?”李玄武依然不屑。
“朕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孝武帝瞪了他一眼,“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你又不是不知,柔然使團(tuán)正在路上!”
“朝中主和派本就因朕上次朝堂之上立意主戰(zhàn)而人心惶惶。”
“若此時無緣無故動了一個主和派官員,其他人會怎么想?”
“柔然使團(tuán)不日將到,若是逼得緊了,你能擔(dān)保那些軟骨頭里沒有人暗中賣國?”
李玄武一聽,臉色微變,“這幫腐儒,我看他們誰敢!”
“呵……”孝武帝冷笑一聲,“除了與柔然為敵,他們什么不敢?”
“高祖開國,重文輕武,以仁孝禮義治天下,優(yōu)待士大夫,至今已歷百年!”
“這些文人仗著祖宗之法,已然構(gòu)成挑釁皇權(quán)之勢,這你難道不知?”
李玄武陰沉著臉說不出話了。
林昭跪在那邊也不敢插嘴,只是心中惶恐。
半晌后,李玄武長嘆一聲,“圣上之意如何?”
“葉正淮隨時能動,現(xiàn)在動不得!”
孝武帝斷然道,“林昭,你速去找芷晴,讓他帶著國子監(jiān)的文書,去上京府衙,釋放葉川!”
林昭頓時為難,“圣上,這……一者,葉正淮見了文書,也必不罷休,定要面見圣上請旨。”
“二者……葉川這小子,也絕不會息事寧人……”
孝武帝頓時怒了,猛一拍椅子扶手,“呵,好啊!他們一個個都不會息事寧人,所以都欺負(fù)到朕頭上來了?!”
“陛下息怒,臣死罪-->>!”
林昭趕緊腦袋磕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孝武帝怒而喘息片刻,長舒一口氣,擺了擺手,煩躁的道,“葉正淮即便來請旨,也見不到朕。”
“你與芷晴可向其施壓,一日見不到朕,請不了旨,那拘捕葉川便是欺君之罪!”
“他不敢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