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武陵的話,葉川愕然轉(zhuǎn)頭,“你說啥?小姨?”
這女的雖然成熟端莊,但從面相上看,最多不超過三十。
這能是李武陵的小姨?
“我爺爺?shù)牡艿艿呐畠骸崩钗淞昃o急解釋了一句,臉色慌張,“大哥幫我頂一頂,我先躲一下!”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溜。
“站住。”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那女子已經(jīng)走到柜臺近前,淡定的開口,聲音有一種不緊不慢的從容。
李武陵渾身一顫,無奈的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苦相的走到女子身前,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小姨……”
“伯父讓我敦促教導你的學業(yè)。”
“到今日你已逃課三日。”
“有何解釋,盡管說來。”
女子表情毫無波瀾,語氣當中也沒有任何責怪和憤怒的情緒。
但偏偏是這么平平靜靜的姿態(tài),極有壓迫感,更讓李武陵心中發(fā)毛!
葉川和葉鶯兒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女人氣場一米八呀!
連林昭都微微動容。
“呃……這個……那啥……”
“哦對!我朋友!”
“我朋友這不是酒樓新開張嘛,事兒多人手不足,我就來幫幫忙,忘了跟小姨說了,呵呵……”
李武陵撓著頭憨笑,企圖蒙混過關。
女子不動聲色,波瀾不驚的一雙美眸直視著李武陵,一不發(fā)。
一時間仿佛空氣都變重了……
我滴媽……
這架勢,葉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這女的,誰敢娶,我敬他是條漢子!
這弄回家,不得天天冷暴力!
“小姨我錯了……”
最終,李武陵實在扛不住這種高壓,丟盔卸甲。
“錯在何處。”
女子卻不愿意輕易放過。
“不該撒謊,不該逃課……”
“還有呢。”
“沒了,真沒了……”
“不。”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你最大之錯,在于交友不慎。”
“啊?”李武陵不解。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只有寒窗苦讀,科考功名,才是王道之業(yè)。”
“你乃名門之后,怎能與商賈之流稱朋道友,整日廝混?”
“士農(nóng)工商,上下有序,此乃禮法,你需謹記。”
李武陵一下懵了,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
而柜臺里邊的葉川則一臉古怪的表情。
不是……
我干啥了?
姑娘,你點誰呢?
這特么也能賴到我頭上?!
你家娃不爭氣,你罵他好了,擱這玩兒指桑罵槐是吧!
就連葉鶯兒這么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臉上露出生氣的表情。
管你有多漂亮,誰罵公子,誰就是壞人!
“說的好呀!”
突然,旁邊的林昭抽風了,拽著葉川的胳膊,一臉訕笑。
“葉兄弟,你聽聽!”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啊!”
“為啥呢?只有讀書才能參加大考,才能步入仕途,才能平步青云,才能人生巔峰啊!”
葉川都麻了。
你個習武之人,還他娘的玩上排比句了……
會倆成語給你得瑟的……
“你看老哥我,一介武夫,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但葉兄弟你不一樣啊,你……”
葉川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信不信我一口唾沫啐你那四十碼的鞋拔子臉上?”
林昭不爽的閉嘴,白眼直翻。
然而兩人的對話,絲毫沒有引起那女子的注意。
她甚至對周圍一切都不感興趣,那種平靜的疏離感,讓人望而生畏。
不料,李武陵回過神來,忽然一臉正色,“小姨,你說我什么錯我都認罰,但是……”
“葉川是我兄弟,即便是您,也不能貶低他!”
說完,這小子鼓起勇氣,昂頭和那女子對視。
嚯!
葉川實打?qū)嵉囊馔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