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浠公主微微一愣,無視他眼神中的熾熱,極有分寸的還了一禮,“劉兄你好。”
看見劉青丞,李武陵的臉色沉了一下,微微咬了咬牙。
“武陵兄,咱們也有日子沒見了!”
劉青丞轉(zhuǎn)而面向李武陵,語帶輕蔑,“可惜啊,武陵兄為何如此糊涂!”
“兄出自名門,卻行此下九流之事!”
“若家中長輩知道,何等痛心?”
“難怪夏兄忍不住當(dāng)眾斥責(zé)!武陵兄你……哎……”
說著一聲長嘆,輕蔑之中頗有惋惜之意。
葉川在旁邊一看,又翻了個(gè)白眼。
得,又一個(gè)陰陽怪氣的綠茶。
這大夏真是“茶道興盛”啊……
“劉兄,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李武陵明顯有些破防,拳頭都攥緊了。
劉青丞只是含笑不語,微微搖頭,一副不屑再廢話的模樣。
“李武陵,劉兄好心規(guī)勸,你莫要不識(shí)抬舉!”
云浠公主顯然是個(gè)直腸子,又瞪眼訓(xùn)斥。
李武陵渾身微微一顫,眼神竟有點(diǎn)傷心,“公……夏公子,你……你向著他?!”
云浠一見,多少有點(diǎn)心軟。
畢竟她跟李武陵是發(fā)小,而跟劉青丞交情泛泛。
場(chǎng)面一時(shí)有點(diǎn)尷尬。
葉川實(shí)在忍不住,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李武陵,“喂,啥情況?”
李武陵恨恨的瞪了一眼劉青丞,壓低嗓音,“還不明顯嗎?我倆情敵!”
葉川一愣,“爭誰啊?”
“你說呢?”李武陵沒好氣的回道。
葉川難以置信的伸手指了指夏公子,“他?”
“嗯。”
“嘶……”
葉川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大夏國風(fēng)如此奔放?!
玩得這么刺激么!
“她女的。”李武陵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又沒好氣的解釋了一句。
“哦……”
葉川頓時(shí)恍然,隨后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咋變蠢了呢……
這小子唇紅齒白,長得比鶯兒還嬌,一眼就男扮女裝啊!
怪不得……
正想著,那邊劉青丞又朗聲開口。
“夏公子,還是不必多了,武陵兄想必也是聽不進(jìn)去的。”
說著,他又環(huán)視了一圈,大有指點(diǎn)江山的氣質(zhì)。
“還有你們這幫烏合之眾!”
“你們是來趕考的!”
“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如此輕易就被一些烏煙瘴氣的邪書引誘,還有臉說自己是讀書人嗎?!”
人群紛紛慚愧,但其中也有不服的,梗著脖子開口狡辯一句,“我們……我們只是慕名而來,找小詩仙的!”
“呵,笑話!”
劉青丞“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極為做作的在胸前扇了兩下,嗤笑道,“什么詩仙?不過是偶得佳句而已!只憑一首詞,就能稱為詩仙了?”
“再者說,朝廷科舉大考,除文才之外,還要考治國策論,這才是治國之本!”
“爾等鼠目寸光之輩,只知跟風(fēng),真乃我大夏文人之悲哀!”
這番話一說,頓時(shí)駁得滿堂人啞口無,有些甚至低頭慚愧。
連云浠公主都不由得臉色認(rèn)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為之有理。
而在二樓雅間之中,孝武帝和李玄武兩人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這首詞是定下來的主戰(zhàn)基調(diào),詞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的立場(chǎng)。
劉青丞大庭廣眾之下,貶低這首詞,乃至于作詞之人,目的昭然若揭。
而且他理由說得堂堂正正,你還挑不出來他的毛病。
這也絕不是他自己一個(gè)人的意思。
“果然啊……”李玄武眼神凜冽,“那幫軟骨頭的狗東西,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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