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生瞥了那陳隊長一眼,淡淡的說道:“我這縫紉機,自然是靠我賣山貨賺來的錢,買的。”
他直接無視了陳隊長摩挲的手掌。
見到陳巖生似乎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陳隊長的臉色微沉:“賣山貨賺的錢?”
“這縫紉機,少說也要一百多塊錢,你賣什么山貨,這么賺錢?”
陳巖生也不慣著他,冷聲說道:“找到什么山貨,就賣什么山貨,哪有固定的……”
見到陳巖生絲毫不給自己臉面,陳隊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旁的汪春生更是煽風點火道:“陳隊長,你也看到了,這小子油鹽不進,連自己賣了什么山貨,都說不出來。”
“我嚴重懷疑,他是將山上的珍稀植被砍下來,拿到城里,賣給外商了。”
“他這是侵吞國家財產,是投機倒把的,快把他抓起來!”
四周的村民聽到汪春生給陳巖生扣的帽子,臉色都發白了。
這幾項罪名下來,陳巖生就算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陳隊長本就對陳巖生的“不上道”,很不滿。
現在聽汪春生這話,他也是順著臺階,沖著陳巖生道:“陳巖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倒賣國家財產,投機倒把,賺取巨額利益,現在跟我們回稽查辦公室,走一趟!”
說完,陳隊長擺了擺手,就讓手下的人,將陳巖生扣起來。“
“我看誰敢!”
還沒等陳巖生開口,于冰潔就從院子里掏出一把斧頭,擋在陳巖生面前,沖著那些稽查隊的人怒道:
“誰要是敢上來,我砍死他!”
陳隊長見到于冰潔如此潑辣,嚇了一跳,道:“你,你想干什么,快把斧頭放下來。”
“暴力抗法,罪名可不少!”
于冰潔一臉憤怒,口吐芬芳:“去你媽的暴力抗法,我只知道陳巖生是我男人,誰要是想抓我男人,就先過了我這關。”
于冰潔不像蘇婉兒,學歷高,出生城市職工家庭,談吐不凡。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鄉村姑娘,淳樸,單純,有什么說什么。
她認定了陳巖生,就一輩子只愛陳巖生一個。
陳巖生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誰要奪走她的一切,她就和誰拼命!
“反了,反了,汪村長,這就是你們石頭村的村民素質?簡直就是潑婦!”
陳隊長見狀,沖著一旁的汪春生怒聲道。
“趕緊把她弄開!”
汪春生一聽陳隊長這話,也扭頭看向于冰潔,威脅道:“于冰潔,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系,趕緊讓開!”
“否則的話,你就是阻礙執法,你也是要被一起抓進去的!”
于冰潔卻不為所動,冷哼道:“那就把我和巖生都抓進去好了,巖生賣山貨賺的錢,都花在我身上了,要抓人,也是抓我!”
見到于冰潔油鹽不進的模樣,陳隊長也怒了:“好,既然你也想進去,那我就把你一起抓了!”
說到這,他沖著屬下們道:“來人,給我把她也抓起來了!”
那些稽查隊的隊員聞,一時也犯了難。
他們手里只有一根防爆棍,而眼前這鄉村潑婦的手里,可是拿著斧頭的。
這一斧頭砍下來,他們一不小心,就要被分成兩瓣。
一個月才幾十塊錢的工資,他們可不想拼命!
見到自己的屬下止步不前,畏畏縮縮的模樣,陳隊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們幾個大男人,怎么還怕一個村婦,真的沒用!”
幾名稽查隊隊員聽到隊長的謾罵,心里也吐槽不已。
你行,你上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