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道:“你們兩位雖然為盤古所化,當年也曾在宮中與我說過話兒,只是因巫妖大戰,落了個身隕的下場。從那以后,本宮便失了可閑聊之友,也不怎暢快。”
后土娘娘道:“當年我為族人,與妖大戰,卻使娘娘為難了。”
玄冥也嬌笑了一聲,對女媧娘娘道:“當年娘娘未曾出手,否則我哪里能夠抵擋?”
女媧娘娘嘆息一聲道:“本宮雖是妖族圣人,但妖皇之位一直是東皇所管,當年巫妖一戰,誰對誰錯,也不用分說。只是一場劫數,誰都逆過不得。”
當年洪荒之中,雖然是強都輩出,但成混元無極之道的太上教主,卻也只有五大圣人,只有女媧娘娘一人是女身。娘娘便有幾分寂寞,所以才有造人之事,但人不過乃玩物,能勉強與娘娘談說的,只有最接近圣人的玄冥,后土。
其余圣人,都是男子,娘娘雖然經常走動,卻也不會深談。
玄冥,后土乃是盤古所化,前身與娘娘就是同門,一來二去,自然有點似閨中密友的味道,后來兩女與妖族大戰工,娘娘未幫東皇,卻是一小半是因此。
后來兩女身隕,娘娘自不快活,越發寂寞得緊了,三界之中,能與娘娘并列地女子,自然沒有。現在雖然兩女是周青化身,但與當年也無兩樣,形神皆在,娘娘想起當年舊事,卻也自感嘆。
圣人之中,卻也只有娘娘造過人,性子多于人一些。
玄冥,后土兩女乘機把話引開,又說了當年幾句舊事,說著說著,便又說到了當年地巫妖大戰,直到怎與東皇拼斗,怎樣身損,女媧娘娘又感嘆起來。
“當年你們是有此一劫,身損之后,我本想聚集你們兩元靈,但此乃逆天行事,我也不能為之。現在隨天道教主脫劫出來,卻自一體了,我更是無能為力。”
隨后又對玄冥道:“你只是性子暴烈,雖然當年身隕,但如今也算是得成了元始,不生不滅,只是有些尷尬了。天道造化,居然如此,真是讓我都哭笑不得。”
想起兩女現在的情景,就是女媧娘娘,也真是苦笑不得,真是別扭了一些。娘娘雖然心中明白,但這事卻是造化而為,點穿了,說明白了,追到根底了,更加沒意思,不如難得糊涂一回了。
玄冥干笑了一聲,卻也不好說話,三位默坐片刻,氣氛又尷尬起來,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玄冥只見金羽仙子伏在地上,也不動彈,特意打破尷尬,問女媧娘娘道:“娘娘,這是何事?”女媧娘娘笑道:“此乃小事。”隨后分說了一遍。
玄冥本是周青,自然知道事情原因,只是如今她卻是玄冥,卻說不得要問上一問了。聽見娘娘解說,不由嬌笑道:“原來如此,終究是妖教之人,娘娘總不能讓那大鵬等死吧?”
女媧娘娘道:“妹子卻是不知,大鵬終是燃燈門人,燃燈要拿他抵御劫數,也是正為,我若插手,卻是不美。”
后土道:“我知姐姐心思,那大鵬無當場身隕,便還有氣數,姐姐不愿為,我卻是幫姐姐結這一因果。”
女媧娘娘道:“也是如此,那燃燈封神榜上有名號,雖然未最終定過,但已經難逃了,再尋人抵劫,也無用處。”
后土見娘娘默應了,隨后對金羽仙子道:“你且過來。”金羽仙子連忙過來,卻聽玄冥道:“那蚩尤三陰爪是我巫門之法,中者傷及元神,當時不死,便要輪回十次,才能解脫。我便傳你解法。”
隨后,傳了一套口訣與金羽仙子,又畫了紙篆文,女媧娘娘見了,只命道:“你自便去。”
金羽仙子叩謝之后,便出去了。
玄冥為了不冷場,看了看女媧宮四周,又對娘娘道:“娘娘這里卻是冷清了一些,有些靜了。”
卻一下說到女媧娘娘心坎上了,當下道:“確是如此,當年你兩還時常來我宮中分說,如今卻是冷清了,只得到處竄門,也去那彌羅天,火云宮走上一走,但沒意思。”
玄冥道:“如今是我也算證了元始,不生不滅,自當與先前一般,時常來與娘娘陪話,解一解冷清。”
女媧娘娘道:“那卻是大好。”當下三女又分說了許久,說得性起,娘娘心中暗道:“玄冥,后土兩女與那天道教主同體一人,實在是不美,但天地開來,總是不全,不過好歹有兩個可以說得上話兒的人了。和當年一個樣子。”
至此過后,玄冥,后土兩女時常來女媧宮走動,十分頻繁,不提。
而周青自己是閉門不出宮半步,一是清修算計,二是取清凈天開辟所生出的靈寶煉些法器,如那玄都老君一般。
老君煉有金剛鐲,軒轅劍,騰空劍,以及諸多法器,無一不是精品,超越先天,周青是因那大劫將起,門下要完殺劫,好歹也要煉出一兩件與那金剛鐲想媲美的法器。
卻說那大唐長安城中,李世豪面上無光彩,眼神更是無光,因為那迎娶妲己不成,更是得知李圣乃斗戰勝佛轉世,直把李圣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卻偏偏又不好奈何。
一面是對方好歹是自己親生,有骨血相連,另一面是李圣非同一般,怕那猴子來個大鬧天宮一樣鬧長安。
兩方心焦,令李世豪這地仙之體都有些疲了。這天正在書房之中看妲己畫像,突然有內廷侍衛來報:“蜀山弟子送來晉南關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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