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去了,叫我等如何是好?”清風,明月兩童子大哭道。
烏巢禪師道:“當年貧僧于浮屠山修行,與萬壽山相隔甚盡,也與鎮元兄相交一場。現在想來,尤在眼前,歷歷在目,著實心痛。”
清風道:“虧得悟空師叔前來萬壽山,讓弟子知道此噩耗。現老爺身損,我等該何去何從?”
烏巢禪師道:“你五莊觀還有幾人?”
清風道:“老爺一向清凈,只開壇講道,卻不收弟子。說是收了弟子,便多一份因果,日后徒弟有事,便要牽涉到師門。因此五莊觀中人,除了我倆,便只有二三十個童子,老爺各傳了我等幾手法術。只是不入上層。”
烏巢禪師道:“原來如此,鎮元道兄身損,你們如有不便,可來我娑婆凈土棲身。”
清風不語,正值默思,明月道:“多謝禪師好意,只是我長于五莊觀,老爺雖然身損,道統卻還在。五莊觀一脈,不可泯滅于三界。”
悟空點頭道:“你等有此心思,當為正理。”
明月磕頭道:“弟子當下便帶老爺遺物,返回五莊觀,從此不聞世事。待修煉有成,再揚五莊觀道統。”
眾仙佛,妖神聽了,都自道:“當為如此。”
隨后拜過一場,清風,明月收了鎮元子的遺物,人參果樹,地書,告別眾人,這才出了梓山城,駕直遁光,朝西牛賀洲五彩繽紛莊觀而去了。
“道史怎的前來?”烏巢禪師問悟空。
悟空道:“因四圣于關前論道,是以晉南關有一百年氣運,話不多說,爾等當出迎西方圣人老師圣架。”
當下李圣沐浴焚香,登上城中城壇。望西方膜拜,眾妖神,菩薩,佛陀也自朝拜。
“天助我也!”鯤鵬一見,心中大喜,悄悄縮于身后,見眾人沒有注意,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城去了。
卻說眾人朝拜,過得一個時辰,天上祥云圍繞,一圈佛光降落下來,隨后便是無數天女飛舞,灑下花瓣,花瓣之中,伴隨梵唱連連。
一七寶色蓮臺望空降下,上坐一道人,面黃身瘦,穿道服,正是準提道人,蓮臺旁邊立兩個童子,一持七寶妙樹,一個拿一朵波羅花。
見得準提道人下來,眾人都道:“老師圣壽!”。準提道人道:“爾等暫莫語。”
語音剛落,天上又下天花,天龍圍繞,現出一尊九品蓮臺,上坐一和尚,也是面黃身瘦,正是西天教主,極樂之祖,億萬佛國之源流,阿彌陀佛。
九品蓮臺旁立一瘦,一胖兩和尚,一是彌勒佛,一是寶幢光王佛。
眾人見昨阿彌陀佛,又自拜曰:“我佛慈悲。”
阿彌陀道:“眾生平等,你等無需多禮。”
眾人都起。李圣上前拜道:“我佛前來,卻解了弟子危難。”
阿彌陀道:“當日是四教并談,七圣商過封神榜。人教教主有,天下合該三分,有百年爭斗,還要有諸多牽扯,才能了生靈之所有因果。也能整合人教,使一教齊心,不生芥蒂,共行伐天之事。”
準提曰:“四圣論道于關前,為我西方一教正了名數。才可定百年之期,此乃定數。我等前來,正是為此。”
諸妖神,菩薩,佛陀都道:“聽老師吩咐。”
只有蜀山弟子,先前驚恐全去,心中又得意起來。
那李洪心中思道:“見得兩位圣人,終一地知道佛門廣大,西天極樂之好。”李洪之師,乃是禪宗禪師,他自己都精修佛法,自然發出如此感嘆。
當下準提道人對李圣吩咐道:“去了免戰牌,明日自見分曉。”
李圣自然照辦,隨后請兩位圣人入了府邸,遂不離左右。當下無話。
“明月!你我法力又自不深,五莊觀雖然清凈,但老爺已死,我等終究是不妥,不如去娑婆凈士。”清風,明月一路朝西牛賀洲飛去,那清風對明月道。
“哼,那烏巢禪師牽連因果太多,老爺在時,就異常小心此人,不于其深交。再說娑婆凈士乃佛門傳承,老爺再怎么說也是道門,我怎忍受五莊觀一脈消亡?正所謂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感覺,老爺就是與他們糾纏不清,才遭了大難。”
明月冷笑連連,隨后又道:“更何況,我們拿了老爺的地書,人參果樹,只要刻苦修煉,日后三界之中,未免沒有我們一席之地。要是投入了娑婆凈土……哼哼……哼哼……你我性命只怕都不在己手。”
清風點頭道:“還是哥哥說的有道理,可憐老爺一世都不沾因果,到頭來卻落了個凄慘下場。我們當苦修,再立我五莊觀道統,好讓日后億萬年,三界眾生還知道老爺名號。”
兩個童子心中暗暗發誓,頓時又覺得眼前陰云都自散去,一片光明。
但正是禍不單行,正是屋漏偏逢了連夜雨,兩童正值得信心十足之際,已經進了西牛賀洲,突然聞得陰惻惻冷笑,細如嬰兒。
“兩個小畜生志愿不淺!”清風,明月一驚,連忙回頭,只見三條影子飛也似的過來,當中一條似鳥非鳥,似魚非魚的綠光只一閃,就攔在前面。
兩人連忙回頭,一男一女卻擋在了后面。
這三人,正是鯤鵬,他弟子恐龍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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