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古佛禪定空明,頭上寶幢旋轉,十二尊光王琉璃晶射出光明,就見一蓬晶芒四射,電轉飆飛地似一只大手地流星當頭飛來。猛覺壓力如山,把自己四面都自罩定。
雖然依仗有寶幢之力不受傷害,但接引古佛也覺四面大力擠壓,不可思議。
尤其是外面粘著的一層不可逼視地晶光,白晃晃一片,亮到了極點,直把人的眼睛都射瞎,就算閉目不看,也無濟于事,全身更是被白光照射進來,宛如億萬針刺,疼痛萬分。
接引古佛心中不再敢驚訝,枯瘦的身體完全投進了寶幢之中,寶幢頂端隨后現了一顆十二色舍利,帶動寶幢旋轉更疾,蕩開周圍的晶光,朝西方猛沖。
但那晶光明晃晃仿佛液體,隨寶幢蕩開,又附身上來,好似抽刀斷水,永無盡頭。寶幢旋轉得越快,晶光也愈加明亮,更是奔騰疾涌,居然發出了潮水之聲。
“不是西天教主親自,怎生脫得我手!”周青暗道。
從外圍來看,就似一團晶亮的流星在太虛中翻滾,拉成各種形狀,時不時碰上其它飛擊地流星,便融成一體,晶光便越發不可逼視,仿佛一輪大日晶盤高高掛上。
“鯤鵬妖師之禍,還要我親自動手,否則難以得手!”周青心中思付:“此次一行,卻是得罪了西天教主,不過就算對方出手,也最多將我鎮壓,仍然是奈何我不得,還是反助我成道,況且我日后成道出來,他也麻煩不小!況且還有其它因果。雖然不能盡數算出,卻因該是我教大興,就算日后要遭受重劫,也是日后的事情了,未嘗沒有補救。”
周青見寶幢光王佛脫身不出來,身體一動,頭一條淡淡地蚊子沖破縫隙,比電還首長,到了地仙界中,直往東海去了。
周青此時地神通,雖然未成混元無極,但化身億萬,勝超一切仙佛,自身已經是萬劫不壞,永恒不滅,道行更是通明,照見過去未來,鴻蒙運轉,天機變化,都在心中掌握,只要踏出最后一步,就立成至高混元無極圣人,開天劈地,重煉地水火風,也絕非虛,就算是圣人出手,也只能將其鎮壓,要將其再貶入輪回,卻是不可能。
只是門下弟子,日后多有劫難,是以周青才冒險開罪西天教主也要將修羅一族歸附天庭,日后諸般劫數,都可替代,否則讓佛門渡去,門下殺劫不可避免。
無量量劫中,只有一人可成大道,我本閻浮世界一螻蟻,恰巧有此機緣,得了紅云老祖地正果,可見天數無常,圣人雖然不滅,卻也不能盡將天數掌握。我雖已無劫數,但要應在門下,日后麻煩不小。更何況妲己乃是我命中魔星,還要使我受山河社稷圖鎮壓之災。
周青來時,已經在西極玄元勾陳宮中靜算九九八十一日,日后變數,多不可量,自己不能掌握,但根據天數推算,自己天道門氣數當前乃是最旺,雖然旺過便衰,但也是日后的事情,暫時考慮不過來。
自己雖然還有最后一劫才能成道,卻是陰相,不應在西天教主之手,是以周青才有恃無恐,將接引古佛用神通困住,立渡阿修羅眾。
西天雷音古剎之中,眾佛聽經已經散去,八德池上蓮花空寂,只聽得金龜鯉魚吐泡,一片悠閑。
西天教主阿彌陀佛端坐蓮臺,兩邊蓮臺空空,教主面黃身瘦,仿佛有些營養不良,漫目慈悲,眼神之中光影迷離,一副副場景連連變幻,仔細一看,隱隱中間有血光,火光,撕殺,慘叫,嚎哭。
“老師!有準提老師來訪問!”彌勒佛進來,見得教主,雙手合十道。
教主點了點頭,一道人進來,也是面黃身瘦,高有丈六,手拿一株樹枝,正是準提道人。
準提道人朝教主稽首,尋蓮花坐下,開口道:“我于三十三天之上,見得西牛賀州現了血光,知是佛子不久遭難,特來見過教主。”
教主道:“一盛一衰,自有天數。”
“不然!人教大興,正乃我西方一教又興道統之時,佛子遭難固然是不避免,但三年之后,自有人替過。”準提道人將七寶妙樹擱置一邊。
教主道:“天道教主還要受山河社稷圖鎮壓五百年之災,才可成道,此是定數,我不能越過,天道一脈,氣數也是正旺。”
“三年之后,天道大興,主宰天庭,便是由盛轉衰之時,我西方一教,可受人皇正統,代天人相爭之時,我道弟子,正好完過殺劫。天道教主出來之時,正是四教并談,開辟洪荒,完鴻蒙開辟一量之劫。各修正果。教主心中雖然慈悲,不忍天道一教遭災,但天道教主自殺劫中生,此乃定數,如何能逆?”準提道人道。
教主道:“殺劫又起,我心著實不忍。”
準提重新拿起七寶妙樹,只是笑而不語。
“好家伙!”
董永身邊站了青牛,七公主,遠遠潛伏在東海遠處,只見娑婆凈土之上血云繚繞,九天都篆元靈魔焰升騰,燎天而上,就見天空兩邊分開,佛光一沖而上,隨后一個赤條條的血神從中遁出,電也似飛逃,后面一尊千手佛陀宛如附骨之蛆,緊緊咬住。
董永忙取出一只蝴蝶,身上花花綠綠,巴掌來大,董永出了水面,凝空一抓,抓了血神氣息,又給蝴蝶聞了一聞,然后用手一指,叫聲“去!”
蝴蝶一飛上天,轉了兩圈,朝張自然方向去了。
隨后董永,青牛,七公主也跟蝴蝶去了。過了片刻,那血神果然又遠遠地出現在天邊,后面咬一只光山大手,都朝蝴蝶方向飛遁而去。
原來血神正要逃往海外,然后尋機會到血海之中,突然神智迷糊,不知道怎地就朝南方飛去。卻是董永乘血神被追得緊,暗中降法,迷惑了血神,正好投進張自然布置的大陣之中。
張自然突然見道海上佛光沖起,連忙念動咒語,將手上的蠱幡一拋,哧溜一聲,藍光一閃,那條蠱唧唧尖叫兩聲,砰然爆開,化為一蓬藍色煙云。
不出一刻,果然血光起自天邊,一條血神夾雜一白,一綠兩條劍光,如弩箭穿云,電破長空,晃眼就到了高空,張自然連忙將手一搓,一聲發雷,方圓十萬里之內都是黑煙黑云,其中魔火滾滾,陰風如刀,已經把血神裹在了其中。
張自然又發雷,大陣瞬間縮小,不出幾個呼吸,已經只有了一頃大小,里面魔火呼嘯,仿佛煮粥,越發猛烈。
“小子!你敢害我!”
血神一沖進陣中,就覺身體熾熱,魔火從六面沖來,立刻認得是都天神煞大陣。此陣在黑風山也見識過,威力奇大,但現在又仿佛厲害了許多,自己祭起劍光,四面亂暫,魔火居然不再消散,劍上卻仿佛繞了千斤絲線,越來越重,仔細一看,上面繚繞了許多藍色煙氣,揮之不去,仿佛就生在了劍上。
董永蠱術化進神煞大陣之中,將元屠、阿鼻兩劍暫時繞住,血神雙與本體分開,法力不如以前,一時慌亂,哪里沖得出來。
猛聽得西瓜喝罵張自然的聲音,血神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連忙尖叫起來。
“教祖不急,代打理多寶道人之后,自會請教祖出來,你還不快停了陣法,真要暗害教祖不成!”西瓜最后一句卻是對張自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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