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想抽手，卻被他扣得死緊。

趙硯之仰起臉，眼尾通紅，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像餓極了的小狗在祈求食物。

可……

食物好像是她自已。

姜鴛瑟縮了一下，趙硯之卻在此時又撲湊近了幾分，聲音低得近乎哀求，“鴛兒，幫幫我。”

“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他越說越小聲，最后幾乎是嗚咽，額頭在她肩上蹭了蹭。

“我連命都給你了，鴛兒就不可憐可憐我嗎……”

姜鴛一下子就心軟了。

想起那夜河燈下，他替她擋刀，真的連命都不顧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會有人真的愿意為她拋掉性命。

對于這樣的人，她還能給什么呢……

感受到她的態度，趙硯之瞬間興奮起來。

鴛兒同意了！

她的鴛兒怎么這么好！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他扣著她的腕骨，猛地翻身把她壓進錦被里。

動作快得帶著掠奪的粗暴。

姜鴛驚呼一聲，后背陷進柔軟的被褥，雪色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里。

趙硯之俯身，額頭抵著她的，手掌順著她腰線往下，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每一寸皮膚。

姜鴛抖得厲害。

卻依舊徹底暴露在他熾熱的目光下。

“別看……”她哭著去擋，卻被他一把抓住兩只手腕，舉過頭頂，單手扣死。

“要看。”他聲音啞得發抖，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偏執。

“我都要看，都要記住，都要染上我的味道……”

他俯身吻她。

趙硯之幾乎陷入了瘋狂。

鼻尖充斥著姜鴛身上那股清甜的月桂香氣，烈酒一樣，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疼，疼得發抖，疼得想把眼前這個人揉進骨血里，再不分開。

原來鴛兒的身體這么軟，軟得像一掐就會碎。

他腦子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瘋狂的念頭。

直到姜鴛一聲尖叫，指甲深深掐進他背上的舊傷疤，疼得他倒抽一口氣，卻笑得更瘋。

姜鴛已經說不出話，只能哭著搖頭。

趙硯之低頭吻掉她的淚，聲音瘋狂又繾綣。

“鴛兒哭什么？”

“你分明在歡迎我，她知道，她是我的……”

“說。”他俯身，牙齒咬住她耳垂，聲音低啞得發抖，“說你是我的，說你只給我……”

姜鴛已經哭得幾乎失聲。

“我……我是你的……”

這一句像點燃了最后的引線。

趙硯之徹底失控。

姜鴛被他折騰得幾乎昏厥，淚眼朦朧中，只看見他仰頭看他。

少年眼尾通紅，唇角卻揚著近乎病態的笑，額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像一尊墮落的修羅。

哪里還有往日里溫柔清朗的模樣。

“鴛兒……”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像咒語，像毒藥，“我愛我……鴛兒要愛我……永遠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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