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兆安卻沒有要是告訴趙長空的意思。
緩緩抬頭看向天空:“天亮了,一切都已然塵埃落定。”
趙長空見對方?jīng)]有要回答的意思,倒是也沒有追問什么,至少在他看來,他父母的修為一定不會有什么危險。
看著東方升起的一抹朝陽,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輕松愜意的看過日出了。
那些大禹的百姓,恐怕都沒有想到,在這簡簡單單的一夜之間,整個朝堂的格局都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此時。
丞相府。
那些幕僚和家奴紛紛拿著行李,匆忙的逃離。
昨晚的事情,他們大多已經(jīng)聽說,相爺失敗了,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這些人自然是樹倒猢猻散,各自逃命去了。
趙景鹿一人騎馬回到了相府。
他一直在自己的府邸,一直到天亮得到消息,這才騎馬趕回了相府。
原本雄偉莊嚴,門外守備森嚴的相府,如今卻門外散落著行李,看不到一道人影,落得一片蒼涼的景色。
趙景鹿下馬快步走進了相府。
一名管事跌跌撞撞的帶著行李逃跑,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當(dāng)他起身之后,赫然發(fā)現(xiàn)了趙景鹿正站在他的面前。
管事連忙說道:“三公子,你怎么回來了,你快走吧,相府要遭大難了。”
趙景鹿詢問:“我父親呢?”
“相爺,他,他。”
“他怎么了?”
“他不愿離開,此時還在祠堂里。”
趙景鹿沒有理會管事,快步朝著祠堂的位置走去。
推開房門,幽暗的祠堂里沒有燃起蠟燭,但是依舊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方。
“父親。”
趙景鹿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個背影趙景鹿十分熟悉,正是他的父親趙斯。
不過,原本挺拔偉岸的身影,卻顯得落寞頹然。
“你來了。”
趙斯沒有回身,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趙景鹿緩步來到趙斯的身后:“父親,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會讓殿下保全你的性命。”
趙斯依舊看著面前的這些牌位:“你大哥遠在錦陽,并不知道為父的所作所為,你二哥我讓他是離開了皇城,永世不得回來,如今整個皇城就只剩下你了。”
趙景鹿說道:“父親,您做這一切原本就是錯的。”
“結(jié)局是由勝者來評判的,敗者無需狡辯,只是這偌大的趙家,今后便要交給你了,切記,不能讓趙家沒落。”
趙景鹿慘然一笑:“父親,你覺得朝廷還會重用我們趙家嗎?”
“會的,我了解他,如今朝野震動,正是用人之際,他不會因為此事而牽動于你,更何況。”
說到這里,趙斯頓了一下,沒有再往后說。
他看著眼前的那些牌位:“鹿兒,若是再給你一次選擇,你會如何選?”
趙景鹿平靜的回答道:“和如今一樣。”
趙斯笑了。
“能夠堅守自己的本心,那為父便不用再擔(dān)心了,切記,不可再追責(zé)你兩位兄長。”
話音落下。
趙斯的身體一軟,便倒在了祠堂冰冷的地面。
“父親!”
趙景鹿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攙扶著趙斯的身體。
趙斯的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跡。
很顯然-->>,趙斯這是中毒的表現(xiàn)。
“父親,父親!”
“來人,來人啊!快去找大夫!”
趙景鹿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沖著祠堂外吼道。
然而,如今的相府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