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這一腳并未用力,謝長離小腿上連個紅印都未曾留下,反倒是她因動作太大,寢衣的領口微微散開,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謝長離眸色一深,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夫人好大的火氣。”
江泠月又羞又惱,別開臉去,“誰讓你你這般無賴!”
“對自己的夫人,何須拘束?”謝長離低笑,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后,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滾燙的耳垂,引得她輕輕一顫。
他不再逗她,手臂卻收得更緊,將人牢牢圈在懷中。江泠月掙扎兩下,發現徒勞無功,索性放棄了,只是身體依舊僵硬,顯露出內心的不自在。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謝長離身上帶著剛沐浴過的清爽氣息,混合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過繼之事,你如何想?”謝長離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江泠月沒想到他會直接問這個,沉默片刻,才道:“這種白日夢,他們不要做得好。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獸醫。”
謝長離沒忍住,一下子笑了,這罵人的話倒是新鮮有趣。
江泠月聽到謝長離的笑聲,望著他,“你是怎么想的?”
“我自然是與夫人心意相通。”
江泠月心神一定,夫妻同心就好。
“長房那邊,若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自有應對。”謝長離繼續道,“你只需記住,無論發生何事,無人能強迫你做你不愿之事,更無人能奪走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