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威脅民女,說若是不從,就要就要對大人不利”江泠月不知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謝長離,只能繼續低下頭。
謝長離聞,眼底的寒意似乎更重了些。他沉默了片刻,就在江泠月以為他還要繼續盤問時,他卻忽然轉了話題。
“這幾日不要隨意出門,需要什么,讓下人去辦,或者告知秦照夜。”他語氣不容置喙,“府中護衛會再加一倍。”
江泠月順從地點頭:“我知道了。”
她此刻巴不得減少外出,避免再與趙宣那個瘋子碰面。
謝長離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在她強裝鎮定的臉上停留了格外久的時間,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好好休息。”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大步離去,玄色的衣袂帶起一陣冷風。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外,江泠月才徹底松懈下來,后背的冷汗幾乎浸透中衣。
她靠在軟枕上,長長吁出一口氣。
剛才那一刻,面對謝長離的審視,她竟覺得比面對趙宣的瘋狂還要壓力倍增。
謝長離他到底信了沒有?
他那雙眼睛,太過深邃,太過平靜,她看不透。
她抬手,輕輕撫過腕間那圈依舊發熱的紅痕,那里仿佛還殘留著他指尖冰涼的觸感。
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完全暗了下來,烏云壓頂,風雨欲來。
江泠月這一晚沒有睡好,久違的又夢到了前世。
夢到了她與趙宣第一次因云綰秋爭吵,兩人幾乎將鳳儀宮的屋頂都掀了。
能砸的全都砸了,不能砸的也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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