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二樓迷香的事,周慕白又給所長說出了自已的猜測,他懷疑這個招待所里晚上也混進來了人販子。
要不然他媽門口的那個迷香怎么解釋?
那個人販子之所以跑了,應該是聽到槍聲后,又嚇的溜走了。
這突然的變故,所以才讓人販子沒有得手。
派出所的所長聽的認真,眼神里也都是感激之色,畢竟對方是團級干部,今晚又幫了這么大的忙,如果不是這位團長出手,說不定這位機械廠的技術骨干今晚就要死在對方的刀下了。
對于那個開了一槍,又消失的人,所長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得不感謝那個人那一槍開的真是及時,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所長此刻是感激他的。
公安局的人又去樓上查看完情況后,這才在所長的帶領下,把那具尸體與戴著手銬的矮個子帶回去了。
那兩個人被帶走前,周慕白還特意看了看兩人的手腕位置。
今晚的事情告一段落,余下的事情周慕白沒有再插手,畢竟這邊有公安局的人,他相信部隊上的人也很快插手此事,希望這邊軍部上的人能從那個矮個子身上問出些什么吧。
想到那個矮個子,周慕白眉頭頓時一擰,他記得政委提到過,抓走蘇滿倉的那三個人中,其中一個人個頭就比較矮小。
就是不知道,今天這個矮個子與抓錯蘇滿倉的那個矮個子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的話,那他媽房間門口的那個人就不是人販子了,很有可能與這些人是同伙,他們的目的一定是淺淺。
只是,他們是怎么知道淺淺也要去京城的?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便有人追上來了,那個泄密的人又是誰?
知道他們離開家屬院的沒有幾個人......
周慕白腦海里一直思索著這些事情。
眼看著就要天亮了,周慕白讓小松去房間里瞇一會,小松見團長的臉色這會緩過來了,神情也沒剛才那么痛苦了,這才放心地去歇息一會。
周慕白親自去樓上守著他媽和孩子們,不管那個矮個子是不是同一個人,當前首要任務是盡快抵達京市,只有孩子們安全了,他才能放手去調查。
不多時,樓上樓下的又是一陣騷亂,周慕白仔細聽了聽,好像是機械廠來人了,聽這雜亂的腳步聲,他們應該是把人帶回機械廠了。
機械廠的人走了之后,招待所里又是一陣安靜。
此時距離招待所五公里之外的小院子內,豹哥看著面前這位已經吐了兩次血的山羊胡,十分痛心地又問了一遍:
“你們四個人,怎么回來你一個?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啊。”
山羊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表情瘋癲,雙眼中迸發著瘋狂的憤恨與殺意,自顧自道:“我弟弟死了,我弟弟被人用槍打死了!我得替我弟弟報仇!”
豹哥看著這個陷入魔怔的山羊胡,心中涌起一股憤怒,他走上前,一把揪住山羊胡的衣領,壓抑著聲音問道:“我問你,麻子和耗子呢?!”
見山羊胡一點也聽不進去他的問話,豹哥氣急敗壞地舉起拳頭,朝著山羊胡的側臉,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山羊胡的臉被打的猛地一歪,嘴角又溢出了點鮮血,或許被打清醒了,山羊胡那陰冷的眼神猶如毒蛇般,死死地盯著豹哥。
“現在清醒了嗎?!”
山羊胡抬手隨意抹了把嘴角的血跡,陰惻惻道:“我弟弟被槍打死了。”
“我問你,麻子和耗子呢?”豹哥的聲音咬牙切齒。
山羊胡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眼神狠厲道:“耗子被抓了,麻子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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