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淺拳頭硬了,爆了句粗口,有一股被蒼蠅盯上的惡心感。
她沒時間在這里跟這些人耍貧嘴,她轉身看向跑過來的老婦人,瞧著對方眼底的得意,她冷笑一聲,走上前,趁著老婦人大口喘氣的時候,一手拎著她的后衣領,語氣森冷:
“走,我們回家。”
完全不給老婦人說話的機會,又對周圍瞧熱鬧的人冷聲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散了,誰再看,誰家丟孩子!”
有些帶著孩子的女人不樂意了:“你這小同志怎么說話呢,我們好心幫你,你還詛咒我們。”
其他人也一臉怒氣地指責起來。
蘇沫淺轉眸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見她家孩子正站在女人身旁,在這人擠人的火車站,連孩子的手都不牽著,可真是不一般的心大。
她冷嗤一聲:“我說的就是你,再瞧熱鬧,你家孩子也快丟了。”
蘇沫淺留下這句,不再看這些人,拎著老婦人的后衣領,幾乎是拖拽著她往前走。
有看不過眼的,還想出來勸兩句,蘇沫淺一個眼刀過去,冷聲道:“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那人一聽也是,她們婆媳是一家人,不管發生什么矛盾,都是家事,他們作為外人確實不好多說什么。
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
被蘇沫淺拎著往前走的老太太,一個勁地翻白眼,她都快被卡到脖子的衣領勒死了,別說開口說話了,現在連喘口氣都難。
老太太心里那個后悔啊,她明明看著這個姑娘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跑,又是個沒見識的鄉下泥腿子,她還以為嚇唬幾句,這姑娘一哭便沒了主意,她再趁此機會把人迷暈,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家。
萬萬沒想到,這個姑娘這么唬,力氣大的更是嚇人。
蘇沫淺把人拎到角落,開始搜身,老太太身上除了三塊錢,兩斤糧票外,還有一個用紙包的藥粉。
她把手中的老太太扔到地上,打開紙包聞了聞,再次望向老太太時的眼神更加冷厲。
蘇沫淺把錢票沒收了,把那包劣質的迷藥再次裝進老太太的衣兜里。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老婦人,開始求饒:“姑娘,是我的錯,我認錯人了,你放過大娘吧,大娘向你保證,下次再也不會認錯人了。”
“真知道錯了?”
老婦人大喜,抬眼看向蘇沫淺......
十五分鐘后,被深度催眠的老婦人,走進距離火車站最近的公安局,看見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直接撲通跪地,眼神毫無焦距地說道:“我是來自首的,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另一旁的蘇沫淺,把那個麻煩的老婦人打發走后,她低頭望著腳下有些干涸的血跡,又抬眼看了看周圍。
不久前,這里應該發生過打斗,蘇沫淺的心跟著提了提,她還沒找到王伯伯,希望王伯伯平安無事。
蘇沫淺在站臺上找王伯伯時,還發現了一件事,出現在平城火車站的公安,比其他火車站都要多。
她記得列車長跟她說過,平城火車站有直達京市的列車,有不少乘客在這里換乘。
既然平城火車站有直達京市的列車,又有直達通往東部軍區的列車,所以,這個平城火車站便顯得尤為重要。
她能想到的事情,孫家人自然也能想到。
他們肯定認為受傷昏迷的小叔,不是去京市秘密接受治療,便是去東部軍區醫院找韓院長診治。
畢竟韓院長醫術精湛的名聲,早就傳得盡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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