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醫館,剛走進病房,就看到阿勇、阿義、阿正正坐在床上說話。
阿勇的胳膊已經用夾板固定好,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見他們進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嫂子!顧公子!你們來了!比賽怎么樣了?”
“贏了!我們贏了!”最年輕包明明率先沖上前,將手中食盒麻利地放在桌上打開。
“你看,這-->>是我們比賽做的蟹粉小籠,還有許奎哥掌勺的時令鮮蔬燴,江娘子特意讓給你們留的!”
江小滿走到阿勇床邊,輕輕按住他想動的胳膊,笑著說,“你放心,你的蟹粉小籠,我替你做好了,評委們都說鮮,比聚鮮樓的湯包好吃多了!”
“刀工比試和熱菜比試,我們也都贏了,江都第一酒樓,咱們實至名歸!”
阿義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忘了身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說,“太好了!那些人想斷咱們的路,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嫂子,這是不是大哥常說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幸好咱們有嫂子這個后手!”
江小滿沒想到阿義能聯想到這些,忍不住笑了,“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不管做什么事,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阿正已經拿起一個蟹粉小籠,輕輕咬開一個小口,滾燙的湯汁流出來,他瞇著眼嘆道,“好吃!比之前吃得還鮮!嫂子,你這手藝也太厲害了!”
阿勇捧著一個小籠包,眼眶微微泛紅,卻笑著說,“等我胳膊好了,我還要跟著嫂子學手藝!下次再有比賽,我還要代表天香樓參賽,拿更多第一!”
病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溫暖起來,大家你一我一語,說著比賽時的趣事,朱威講起切干絲時的緊張,許奎笑自己掌勺時手都出汗了。
就連醫館的伙計路過,都忍不住停下腳步,笑著聽他們熱鬧的對話,眼角滿是羨慕。
醫館病房里的笑聲還沒落下,門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上官燼處理完縣衙的事,同柴文瑞一起來醫館。
上官燼剛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目光率先落在了窗邊旁,江小滿正站在那里。
她手里拿著一片從窗外飄進來的落葉,側臉迎著午后的陽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而顧九翎就站在她身側,手里捧著一個剛從食盒里拿出的蟹粉小籠,正低頭跟她說著什么,嘴角揚著笑。
他們兩人相視歡笑的模樣,在暖光里顯得格外和諧。
上官燼的腳步猛地頓住,眸色晦暗,他心里清楚,江小滿和顧九翎只是朋友,顧九翎對江小滿更多是欣賞。
可看到兩人并肩站在窗前、笑意默契的模樣,心里還是莫名竄起一絲酸意,連帶著進門的腳步都慢了半拍。
病房里的人很快發現了他,阿勇率先揚聲喊,“大哥!你來了!”
江小滿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門口,杏眸瞬間亮了幾分,腳步輕快地走到他身側,語氣帶著自然的關切,“你怎么來了?縣衙的事處理完了?”
上官燼壓下心里那點翻涌的情緒,聲音盡量放得平穩,“嗯,李管事暫時關起來了,文瑞說先壓幾日,等他扛不住了再審。”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江小滿,“我順道來看看阿勇他們恢復得怎么樣,順便……接你回家。”
他說這話時,目光不自覺掃過顧九翎,見顧九翎已經轉身去給阿正遞小籠包,沒再湊到江小滿身邊,心里那點酸意才悄悄淡了些。
顧九翎也抬眼看向兩人,眼底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上官兄來得正好,我剛還跟小滿說,你要是再晚一步,待會兒我便親自送她回梨花巷,省得你多跑一趟。”
“不麻煩顧公子。”上官燼的語氣淡了幾分,伸手自然地接過江小滿手里拎著的準備帶回家的食盒,替她省了些力氣。
回家路上,兩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上官燼目光落在江小滿指尖還捏著的那片落葉上,狀似隨意地問,“剛才你同顧公子在聊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江小滿沒察覺他語氣里的微妙,笑著晃了晃手里的落葉,眼底帶著對新菜式的期待。
“沒什么,就是顧公子說,等阿勇他們傷好利索了,天香樓要擺慶功宴,問我想不想在宴上添一道‘秋葉蟹黃酥’。”
“用蟹黃做餡,外皮捏成秋葉的形狀,他說這名字和造型都配得上慶功宴的熱鬧。”
“我覺得他這創意不錯,就多聊了兩句。”
上官燼聽著“顧公子”三個字,心頭又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語氣沉了沉,“天香樓擺慶功宴,是他們自家的事,還需你費心琢磨新菜式?”
“這次比賽過后,咱們同天香樓的合作不是該結束了嗎?”
江小滿根本沒聽出他情緒里的異樣,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一邊直白道,“怎會結束?當初跟顧九翎說好的,天香樓每賣出去一份蟹粉小籠包,就有我一成的利錢,這賬還沒算呢。”
她轉頭看向上官燼,眼里帶著能賺銀子的滿足笑意,“而且顧九翎還跟我提了,想從這兒買幾個特色菜的方子,說是想豐富天香樓的菜單,給的價錢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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