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最強仙緣被驚動,甚至被觸怒的情況之下,它的毀滅性是難以想象的。”
“在當時,在世劍仙以及蒼天嶺的第一強者,都被最強仙緣針對!”
“只是在廝殺的過程中,發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細節。”
“但我清楚一件事,那波戰役過后,在世劍仙敗逃離開,但最強仙緣,依舊在毀滅破壞規則的第一強者!”
“雖然是他站出來,阻截在世劍仙,穩定蒼天嶺的大局。”
“可仙緣世界是仙緣世界,蒼天嶺是蒼天嶺!”
“仙緣世界,存在完全獨立的運轉法則,豈能允許違規者逃出生天?”
“他因此事被最強仙緣針對,在他抗爭的過程中,一道神輝,也就是你體內的神輝,從最強仙緣內部落下……”
“你別說了!”仙曦忽然紅著眼睛吼他。
紀元初怔怔出神,看向了仙曦,有些匪夷所思。
仙曦的父親就是在世劍仙……也就是狗命少年了?
他有些茫然,兒時的記憶,竟然是千年前的?
當年他母親憂慮,那神輝落在了他體內……正好和羽恒的話對上了!
這說明,他是千年前的幼童。
紀元初縱然感到了匪夷所思,但他的記憶以及羽恒的話,都在向著他證明,第一強者其實就是他的父親。
可他父母既然沒有成為千古強者,那就是在戰役中被最強仙緣粉碎了?
紀元初滿臉痛苦,他自幼念叨的爹娘,其實早就沒了。
這些事情,族老們肯定都清楚,但都瞞著他。
千古強者的事情,恐怕玄武他們都清楚。
但他們都不說,那么答案僅有一個,他們將紀元初,投放到這片血腥無比的試煉世界,和千古老怪斗,和神話門徒斗!
這僅是一場,生存訓練。
羽恒通過觀察紀元初的表情,心中大定,原本他只是猜測,紀元初是千年前的古人,和他經歷了相等的鎮命程序,這才活到這一世。
現在來看,他的推測是真的!
“紀元初,我要補充一句,這位在世劍仙,就是我的大兄!”
“他也是仙曦的親生父親!”
羽恒的笑容愈發燦爛了,他也是通過千古強者對千年前的記憶,復盤出了這些往事。
父母生死大仇啊,即便他紀元初胸寬似海,難道還能咽下這口氣,和仙曦繼續做朋友嗎?
“你太過分了!”
仙曦怒視著羽恒,當著紀元初的面,揭開這樁她都不知道的往事,紀元初會怎么看她?
“他有權利了解真相,而不是被你蒙騙。”羽恒眼底閃出陰冷。
“你……”仙曦氣得渾身發顫,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羽恒冷漠說道,“仙曦,我是你的長輩,你一而再在我面前,壞我大事,你就不怕你的父親懲戒你!”
仙曦眼底閃出恐懼,兒時的陰影揮之不去,她不想被關在小黑屋里面挨餓。
“我為什么還會怕嗎?”仙曦紅著眼睛,她已經外出闖蕩了,可以獨自修煉本領,可記憶中無比陰暗的父親,依舊讓她恐懼無比。
“聽話,離開這里!”
羽恒的警告很清楚了,仙曦既然知道了這段往事,還敢保紀元初,就是和在世劍仙對著干!
恐怕他大兄,能把她鎮壓一千年,甚至一萬年!
這片區域死一般的沉靜,真仙殿各路門徒,都選擇閉上雙耳,不想不念。
牽扯到上面的事情,他們豈敢細想。
只是接下來,無論仙曦作出什么舉動,只要她力保紀元初,那就是和在世劍仙對著干,他們會拔劍阻擋。
兩位千古強者哭喪個臉,這都是什么破事,到頭來成了家庭紛爭?
“羽恒,其實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紀元初扛著黑暗大劍,看著羽恒丑惡的嘴臉,冷漠道,“你知道我為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仙曦有些茫然望著紀元初,他什么都知道了?
這不可能啊,她對于自己的第六感還是非常自信的,紀元初絕無可能瞞著她這么久。
她的目光忽然盯著他手持的黑暗大劍,這柄劍怎么……
她怔了怔,昔年懸空鎮開啟,紀元初通過通神劍經,弄走了這柄劍?
所以,從一開始,紀元初就在騙她的傳承?
“不可能!”
仙曦目光非常堅定,她不相信自己的命運會悲慘到了,連一個朋友都不配擁有。
“你知道了?”羽恒皺眉,紀元初沒有他想象中的發瘋。
“這不是明擺著?”
紀元初冷笑一聲,“我父母因為在世劍仙而死,我娶了他的女兒仙曦,再生下一群后代,這個結果對我來說,豈不是比復仇殺人更加痛快!”
“你大膽!”
羽恒的怒火差點燒塌了蒼穹,所有真仙殿的門徒竭斯底里,隱約傳來無盡的仙圣怒火,都要摧毀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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