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數(shù)十位仙朝密探,望著走來的銀甲青年,聽到他冷漠刺骨的聲音,皆是驚喜,畢恭畢敬地上前大禮參拜。
他們心中都憋著火,在這里像個看門狗,守了好些天了,要不是看在大羅商盟店鋪的招牌上,早就將這座商鋪給砸了!
至于這位銀甲青年,絕非等閑。
別看他年輕,修行不足五境,精氣神卻格外強勢,瞳孔燃燒著精神火光,看狀態(tài)已經(jīng)凝聚出了完整的精神體。
他不滿四十,已經(jīng)問鼎四境巔峰,放在同齡人圈子里面,屬于拔尖的英才了。
“我羅天豪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豈能有收回的道理?”羅天豪冷笑。
銀甲青年面孔陰沉,近些日子他的情緒本就不好。
還不是因為仙緣世界之變。
并非因為盤龍山之死亡血案!
而是因為蒼天嶺炸開后,封華洲誕生的天才,似雨后春筍,數(shù)不勝數(shù),深深遮住了他們的鋒芒。
甚至還有許多資質(zhì)平庸的人物,竟然一躍成為了天驕,還被各路強大道統(tǒng)爭搶著收徒,這讓他的心情無比難受。
一群癩蛤蟆都飛天了?他們這些天鵝被踩在腳底下了?成何體統(tǒng)!
特別近期他準備沖關(guān)五境,力求再進一步,穩(wěn)住天才地位。
結(jié)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巡查殿大動干戈,調(diào)查什么通緝犯?
好吧,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吧,還要瞞著他調(diào)查誰?
上面僅僅傳來命令,動員所有力量,將城外所有城門不明的散修,統(tǒng)統(tǒng)看管起來。
這個命令聽起來不要緊,可他們都要把腿腳給跑斷。
現(xiàn)在仙朝是既想要通過大搜捕挖出紀元初,又不想公布他的身份,他們只能瞎忙活。
“羅天豪,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給足了你的面子,你應(yīng)該知道在封華洲,我們要抓的人,沒人可以逃掉!”
“可笑,我大羅商盟開門迎客,清清白白,要不是貴客答應(yīng)和你見面,你下輩子也進不去。”
羅天豪嗤笑,要不是看在他是巡查殿主門徒的份上,早就將他一耳光,讓他清醒清醒在面對誰。
銀甲青年忍著怒意,說道,“既如此,那就勞煩天豪兄帶路。”
羅天豪轉(zhuǎn)身,帶著他來到紀元初的洞府。
青年環(huán)顧四周,看向當日羅天豪親自駕車護送的白衣青年。
“靜安兄,他是巡查殿主的門徒,哎,你叫什么來著?”羅天豪斜眼看他。
銀甲青年的面皮略微抽搐,“道兄貴人多忘事,在下信陽輝,陽輝,見過這位道兄。”
紀元初站在池塘邊,塘內(nèi)有十幾頭錦鯉在游動。
信陽輝的瞳孔略微一縮,這些錦鯉貌似都是了不得的珍獸?
他若能吞噬煉化,恐怕根底可以更進一步。
“聽說你在找我?”紀元初淡漠看他。
“不敢不敢,近期袁族鬧騰的太兇,我只是奉命調(diào)查一二。”
信陽輝皮笑肉不笑,心里盤算如何弄死他奪走遺產(chǎn)!
并且他的識海散發(fā)出隱晦的精神波動,探測紀元初,他無比希望他真是個通緝犯!
“道兄,我手上逃掉了幾個袁族通緝犯,躲到了落霞城里面,上頭下達了任務(wù)……”
“啊!”
信陽輝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恐懼大叫,精神體刺痛,要炸開。
他顫抖著倒退,差點跪在地上。
羅天豪左顧右盼,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他內(nèi)心依舊震動,紀元初的精神體有些恐怖了,雖說規(guī)模和他的沒得比。
只是紀元初的精神體已經(jīng)在積累凝魄根底,甚至看絲絲縷縷的凝魄能量,渾厚絕倫,根基不知道比他扎實多少倍。
紀元初冷漠問他,“你很不禮貌,以精神力隨意探測我?這要不是看在豪哥的面子上,你已經(jīng)死了。”
“你……”信陽輝顫抖的手指著他,“你還想要殺我?”
“什么東西,查我還輪不到你!”
紀元初震怒,識海噴出熾盛光芒,猶如恐怖的烈焰在燃燒。
“啊……”
信陽輝驚懼,精神體如墜煉獄,難以承受紀元初的精神火光,他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疼的死去活來。
羅天豪微微一笑,一位身份清白的七階貴賓門徒,還和四公子私交極深。
他所謂的一品仙官門徒身份,在這種人物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我錯了,我錯了,饒我一命!”
信陽輝都要疼死了,精神體已經(jīng)四分五裂,看樣子要爆開了。
可看到紀元初依舊冷漠,甚至不打算放過他的樣子,他只能恐懼求饒,“道兄饒命,我真的知錯了,放我一馬,求您了!”
“靜安兄,此子不懂規(guī)矩,但罪不至死,不如讓他賠償!”羅天豪慢悠悠求情。
“好吧,看在豪哥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
紀元初收走精神波動,“你們仙朝太子,差點死在盤龍山上,現(xiàn)在你們還有心情捉拿逃犯,可笑!”
“是是是,道兄說的是。”
信陽輝瑟瑟發(fā)抖,被紀元初訓(xùn)的像是一條狗,取出一大堆財物賠償。
他推測此子來自神話勢力,否則豈能如此囂張?
這樣的人物他惹不起,只能賠禮慌忙撤走。
等待他逃離店鋪,整座城觀望的修士有些懵逼。
巡查殿主的高徒,貌似挨打了?
“大人您這是……”
那些密探都不可思議望著他額頭的血痕,他這是磕頭了?
“給我滾!”
信陽輝低吼,他精神體重創(chuàng),沒有七八年的修養(yǎng)很難康復(fù),紀元初等于斷了他的大道路。
“蘇靜安,阻道之仇!這混賬東西,我不就是調(diào)查一二你的身份,至于這樣針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