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子笑而不語,“如果他硬要插足呢?”
“他沒有能力插足。”陸溫捏著黑棋,對上了裴老爺子久經沙場的眼神,“裴老爺子,我并不覺得,裴家有能耐插手我的未來,現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聽裴青色說你要見我,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裴老爺子聽到這話,手一頓,他望了一眼裴青色所在的位置。
發出了吟吟笑聲,“我只是好久沒有見你,聽他說了你的具體情況,所以才找你來了解一下,在天樞捏造假名,可是個罪名,我當然得找你了解一下詳情。”
“我沒有捏造假名,它只是我的別名。”
“那陸家怎么回事?”
“我母親是帝國人,來天樞這里必須有個保證人,所以就挑了一個,只不過運氣不好,挑到了個人渣。”
裴老爺子眉頭一揚,“那你的戶籍不在天樞?”
“當然不在,所以也就只有我母親需要保證人,我并不需要。”她想了想,說道,“誰知道你們一直在傳保證人是我父親這種流,我父親早死了,傳這個東西做什么。”
裴老爺子總結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從始至終都不是這里的人,我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可以這么理解。”
陸溫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將這件事掀篇。
這件事就一直只是流。
但是他們信了,她也沒有辦法。
這沒犯法吧。
“對了,一直傳謠的人是陸家主。”
裴老爺子也沒想到流還有這種用處,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人心險惡。
“對了,你覺得這場宴會怎么樣?”
“很奢華。”陸溫這倒是沒撒謊,“有些人可能窮極一生都看不到。”
裴老爺子覺得有趣,“那你知道它是用來做什么嗎?”
陸溫搖搖頭。
“跟你有點關系哦。”
裴老爺子看著棋盤,愣了一會兒,然后將目光移到陸溫身上。
他說道,“你棋下得真好,以前從來沒有見你下過,一直以來,你都會下嗎?”
陸溫將黑子放著,“我更想知道,您為什么會說這場宴會跟我有點關系?今天這場宴會的排場可不小,秦卿、季純然、裴青色、就連沒有參加的容摘也派了人來,我記得天樞最近沒有發生大事。”
“星盟那邊也沒有出現什么重量級消息,聯邦的選舉還沒有出結果,應該風平浪靜。”
“你們此刻聚集,是打算摻和這一輪風波。”
裴老爺子看了一眼她,“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今天的場合不是為那些事準備的。”
陸溫來了一趟,沒想到能聽到這么私密的話題。
她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接著問下去。
“我出生的時候借了裴家的力,算我欠裴家一份人情,這份人情您要何時討要?”
陸溫說道,“這次事情過后,我就不打算回來了,離開之前,我要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包括欠裴家的人情,裴老爺子,您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在我范圍之內,能辦到的,我一定給您辦。”
裴老爺子笑吟吟的說道,“這話說得我對你家都有些好奇了,你知道裴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我一直都知道。”
他愣了,“你既然知道,那應該知道我什么都不缺,而且這世界上,能讓我動心的東西其實已經很少了,不說珍稀古玩,就連我看得上眼的,其實也很少,我缺的,你就這么確信你家給得起?”
“大概。”
陸溫倒是沒有猶豫,她望了一眼周身的人群,“場上的人很多,但是他們給得起的,我也給得起,他們給不起的,我也給得起,就看您要什么了。”
這話說得很狂妄。
狂妄得讓周身的人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