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長吁了一口氣。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讓小爺斷子絕孫。

“少爺，你沒事吧？”

青蟬見他慌張地跑出來，一臉擔心。

“沒事！”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少爺，她們在里面干什么？”青蟬問。

“大晚上的還能干什么？睡覺……”

他說完愣了愣，腦海里浮現菀霓裳和燕蕓躺在床上的畫面，大腦一陣眩暈。

“少爺，那你呢？”青蟬又問。

“守夜……”

他有些氣惱，一屁股在門邊坐了下去。

…………

入夜。

燕蕓站在窗邊，仰頭看著窗外閃爍的星空。

菀霓裳走過來安慰道：“歐陽大人不會有事的，蕓姨不用太擔心……”

她知道，蕓姨一直傾心歐陽慕天。

雖然蕓姨從未說過，但每一次提到歐陽大人，蕓姨的眼神便會有些不同。

以前她不懂，現在她懂了。

燕蕓喃喃道：“希望他還沒有死。”

“不會的，歐陽大人神功蓋世，就算姬千韻偷襲，也未必能傷得了他……”

“不說他了！”

燕蕓關上窗戶，轉過身道：“說說你跟那小子的事。”

“我和他，是緣分……”

菀霓裳抿了抿唇，從百花樓開始說起。

三首詩詞贏了她的初夜……

忘憂河邊出手相救……

小船上幫她療傷……

皇城司地牢送別……

出使途中的相伴……

“每一次，我都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但每一次他都會出現……”

菀霓裳訴說著，眼中無法抑制的喜悅。

“傻丫頭，只是巧合罷了。”

“巧合也罷，緣份也罷，我都不會后悔！”

“死也不后悔？”

菀霓裳點了點頭，“我知道，蕓姨你救不了我，天命司的規矩，背叛者死……”

“你知道就好！”燕蕓輕嘆了聲，正色道：“我會讓你抵達皇城，到時候你實話實說就行，行刺楚風的鍋，天命司不能背。”

菀霓裳急了：“蕓姨，我不能連累他！”

燕蕓輕哼了聲：“不能連累他，難道就可以連累天命司？”

“蕓姨，我……”

她知道，自己無法辯解，終究是她背叛了天命司。

“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天命司必取他性命……”

燕蕓頓了頓，又道：“放心，三皇子的死跟大夏無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國現在亂成一團，不想跟大夏開戰，所以不會殺使臣的……”

“真的？”

“本司可曾騙過你？”

“蕓姨，我知道了！”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燕蕓披上黑袍，打開窗戶，身影一閃，消失在夜空之中。

韓寧靠在門邊，迷迷糊糊中，房門“嘎吱”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他猛地驚醒過來，只見菀霓裳走了過來。

“小侯爺，進來吧！”

她蹲下身子，拉著他的手。

他機械地跟著她走進房間。

“蕓姨呢？走了？”

左右看了看，不見人影。

“小侯爺，愛我……”

菀霓裳摟著他的脖子，一雙水眸深情地看著他。

他一把抱起菀霓裳，壓到床上。

明天便會進入楚國地界，兩人都知道，接下來不可能再如此輕松了。

這一夜，兩人格外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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