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姐姐，害我沒看到表演！”

“都怪妹妹，害我沒看到表演！”

“姐姐應該讓著妹妹！”

“妹妹應該尊敬姐姐！”

兩人一不合就開始對峙。

這時，妹妹忽然說道：“不如咱們去追小丑吧，我出來的時候拿了主人的錢，咱們給小丑錢，讓他只給咱們兩人表演。”

姐姐面無表情道：“你怎么又偷主人的錢，主人知道了會生氣的。”

妹妹不以為意：“把主人殺了不就好了。”

姐姐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今天回去之后就把主人殺了吧，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

兩人達成一致，手牽著手去追小丑。

她們跟著小丑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卻見小丑突然停了下來。

“兩位小妹妹有什么事嗎？”陰暗的小巷中，小丑緩緩回頭，兩道猩紅弧線從鼻翼兩側狠狠扯開，勾出一個大到夸張的笑臉。

妹妹從姐姐兜里掏出一把鈔票，舉著手，“給你錢，再表演一次。”

姐姐面無表情的盯著妹妹：“你為什么不用自已的錢？你不是偷了主人的錢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錢也是從主人那偷的，用誰的都一樣，反正都是主人的錢。”

小丑咧嘴笑著：“不好意思兩位小妹妹，我還有事，今天不能表演了。”

姐妹二人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同款的失望。

妹妹：“我問你，剛才那個球到底是怎么懸浮接替的？”

姐姐：“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幽靈在扔球。”

小丑聞低笑一聲，“兩位小妹妹真聰明，是我的幽靈女友幫的忙，喏——”他指了指自已身側的空氣，“她就在這兒，可惜你們看不到。”

“騙人！”雙胞胎異口同聲道：“這世上哪有什么幽靈，我們上任主人和上上任主人......他們死了之后，也沒見幽靈，你說的幽靈女友肯定是假的。”

假.......的？

假的！！！？

假的這兩個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進小丑的耳膜。

無數破碎的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炸開，骯臟的馬戲團、滑稽的小丑、依依冰冷的尸體.......

“嗬.......”小丑的嘴角越咧越大，那笑容異常歡樂，可他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只剩冰冷。

昏暗小巷中，空氣驟然降溫，森冷的戾氣如潮水般漫開，幾乎要將雙胞胎姐妹吞沒。

“別生氣了依依，我去殺了她們好不好？”小丑對著一旁的空氣深情道，不時寵溺一笑，傾聽點頭。

“姐姐，好可怕，他好像要殺了咱們。”妹妹嘴上說著害怕，可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姐姐反手抽出腰間的短刀，她舔了舔嘴角，眼底翻涌著興奮的殺意：“那咱們把他殺了吧。”

話音未落，兩道纖細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一左一右蹬上小巷兩側的墻壁，帶著破空之聲朝著小丑襲去。

小丑陰惻惻的笑著，一手牽著空氣，另一只手上涌現出猩紅氣血，單手擋住妹妹襲來的短刀。

鏘——！

金屬交鳴聲響徹小巷。

姐姐見小丑只顧著防御妹妹，暗道好機會！

手中短刀驟然下落，宛若銀色閃電般斬向小丑的脖頸。

可就在短刀即將觸碰到小丑時，姐姐卻渾身一僵。

她低頭看去，一個猙獰血洞開在胸腔，心臟被掏了出來，像是被無形之手握住，就懸浮在她的身前。

心臟鮮血淋漓，殷紅的血液滴落，勾勒出一只纖細無形的手，那是女人的手。

“原來......真有幽靈。”姐姐低聲呢喃，臉上驟然失去血色，隨即重重倒在地上，鮮血彌漫，染紅了她的黑白女仆裝，在身下形成一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