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野躺在寬大的床上,意識如往常一樣被拉入海底,他去找‘海底白’玩去了。
房間內溫暖安詳,床頭燈留著一抹暖光,映著地毯上的暗紋。
窗外冷風呼嘯,伴隨著枯葉落地的沙沙聲,空蕩而寂寥。
忽地,房門詭異的向內推開,沒有合頁的摩擦,沒有空氣的流動,以一種絕對寂靜的方式,被無形力量推開。
緊接著,復古的地毯上接連浮現出淺淺的腳印,一步、兩步,穩穩的朝著床頭移動,像是有雙無形的腳踩過絨面,壓出轉瞬即逝的凹陷。
無赦停在床前,看著熟睡中的白野,他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鋒利無比的剔骨刀從腰間緩緩抽出,刀刃在白野脖頸處不斷變換角度,似乎在思考哪個角度最合適。
“十二生肖之首的狡兔,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無赦眼中閃過一抹嫉恨,有種想刮花白野臉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是殺手,不是變態殺人魔,該有的職業操守還是要有的。
殺生不虐生,是他一貫的準則。
其實,主要是因為他知道白野會瞬移,面對這樣的目標,一旦一擊落空,再想殺死可就難了。
“狡兔的人頭,我就收下了!”
唰!
凌冽的寒光閃過,一道平整的血線從白野脖頸上浮現。
無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毫無痛苦的死去,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他似乎習慣了自自語,反正也沒人能聽到。
解決狡兔之后,他步伐悠閑的來到墻邊,掏出筆來就開始在白墻上寫字。
第一個
寫完之后,他滿意的笑了,似乎已經能預想到高半城等人看到狡兔的尸體,以及字體之后的驚恐。
“有空練練字吧,太丑了。”
死寂的房間中,一道嫌棄的聲音突兀的無赦身后響起。
無赦瞬間大驚失色,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神情驚懼,宛若見了鬼一般。
在他的視線中,落葉飄零的窗邊,一道身影正用手擺弄著頭顱。
“你看我的頭擺正了嗎?”
白野雙手轉動頭顱,自顧的問道。
“你.......你你......這怎么可能?!”無赦頭皮發麻,一股寒意順著脊柱升起,讓他渾身汗毛根根而立。
驚悚之感襲遍全身,不過到底是專業殺手,短暫驚愕之后,他瞬間出手。
手中剔骨刀化作一縷寒光朝著白野襲去。
噗呲!
刀刃入肉聲響起,剔骨刀狠狠刺中白野的心臟,鮮血飛濺。
可下一秒,畫面轟然破碎,時間仿佛倒退了三秒,再度回到無赦舉起剔骨刀之時。
他如同按照劇本一般,連步伐都與之前分毫不差的沖來,手中剔骨刀以相同的軌跡刺向白野的心臟。
只不過這一次,白野隨意抬腳,閃電般擊中無赦的胸口,高達10000的氣血轟然爆發。
無赦的胸膛瞬間凹陷,雙目暴凸,身形不可抑制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了墻壁之上。
脆弱的墻壁直接被撞出一個大洞,巨大的動靜驚醒了酒店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