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壽山眼觀鼻,鼻觀心,對于小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不可能介入我和小姨之間的沖突。
于是周壽山對我的“遷怒”壓根不接茬,說道:“那什么,我有點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后。
周壽山便立刻回到了車?yán)铮矝]開走,就這樣坐在車?yán)铮捎谧蛱焱砩蟿⒃崎猿霈F(xiàn)在家里的事情,周壽山現(xiàn)在精神高度緊繃。
他打算今天晚上坐在車?yán)锸匾埂?
但我覺得周壽山坐在車?yán)锊蛔撸袷窃诙阍谲嚴(yán)锟次倚υ挘谑俏冶阍俅我フ抑軌凵剿阗~。
周壽山也很明智,見我過來,立馬啟動了車,然后將車開遠(yuǎn)了一點點,接著在幾十米外的車位上停著再次不動了。
我見狀也沒辦法,只好又回來了。
章澤楠依舊堵在門口,繼續(xù)眼神不善的盯著我:“還跟不跟我講道理了?快點道歉!”
我聽到她這句話,簡直頭皮發(fā)麻,但我是真的不想道歉,于是我突然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抬手捂著后背自語的倒吸著冷氣。
“嘶……”
我雖然倒吸冷氣,但我不說疼,一副我是真的疼,但我忍住了的模樣。
不過其實我也不算是裝。
我是真的疼,因為抬起手臂的時候會牽扯到后背肌肉群,于是原本的賣慘變成了真的慘。
章澤楠見狀想起了我身上觸目驚心的外傷,頓時心軟了,不再強(qiáng)行按著我低頭道歉,“大度”的對我輕哼了一聲。
“疼死你該,看你以后敢不敢了!”
說著,章澤楠便進(jìn)了門,也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見狀頓時松了口氣,與其要我違背內(nèi)心的道歉,其實還不如讓我疼一會呢,接著,我便提心吊膽的進(jìn)了門。
但剛進(jìn)門。
章澤楠便又對我問了起來:“醫(yī)生開的藥呢?”
“忘車?yán)锪恕!?
我突然想起來,我藥放車?yán)锪耍瑒偛乓恢备∫潭纷欤o忘了。
章澤楠見狀,再次佯怒的數(shù)落了我一句“你還能記住個啥”,接著嘴硬心軟的她便讓我等一下,她去找周壽山拿藥。
沒多久。
她便把紅花油等消腫止痛的藥從外面拿了回來。
我原本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靜的,在見到她回來,頓時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起來,并且打開了電視,想裝作若無其事看電視的模樣。
章澤楠也沒理會我。
她進(jìn)了家里后,看到家里的設(shè)施還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心里也是感受到了些許溫暖,接著她到廚房開始燒熱水。
最開始我沒領(lǐng)會她意圖,還在繃著臉,繼續(xù)抬頭看電視,但實則一點也沒看進(jìn)去,眼神全部都跟隨著她的走動在轉(zhuǎn)動著。
沒多久。
章澤楠燒好了熱水,又拿了洗臉盆出來接了點熱水和冷水,冷著臉來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生硬道:“進(jìn)房間。”
“干嘛?”
我下意識的就問了起來。
“涂藥啊,不然干嘛?”
章澤楠佯怒的瞪了我一眼:“你要不要傷消腫好的快一點了?”
“噢……”
我見是涂藥,頓時氣勢弱了三分,乖乖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老實巴交的關(guān)掉電視,進(jìn)房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