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相距并不遠,不過兩個時辰的行程,誰知剛走了不到一個時辰,迎面一輛馬車就緩緩而來,鑲金顯貴,綾羅飄揚,白馬神駿卻為拉車而使,四騎并駕,一時間竟將一條馳道堵得嚴嚴實實。
楚喬眉梢一挑,勒住戰(zhàn)馬。只見對面駕車的竟是兩名少女,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穿了一身白色的貂裘小馬褂,下面是一條水粉色的棉布裙子。另外一個卻是一身蔥綠色的衣褲,頗有些獵戶人家的模樣,她們都披著風帽斗篷,小臉凍得通紅,卻不時地回過頭去對著馬車里的人說笑,聲音清脆,遙遙地傳了過來。
“呀!弗姐姐,前面有人呢?”馬車就停在了楚喬五人身前,綠衣褲的少女眼睛一亮,笑呵呵地回頭說道。
“什么人?”嫵媚的聲音頓時響起,“男的還是女的?”
少女咬著嘴唇哧哧一笑,旁若無人地說道:“四男一女。”
“哦?”里面的聲音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主子問你,那女的長得怎么樣?多大年紀?”
少女對著楚喬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隨即噘起嘴巴,說道:“還可以,十六七歲,也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跟弗姐姐、娥姐姐、青姐姐更是沒法相比。”
里面突然傳來一陣哄笑,之前那個聲音一邊笑一邊說:“主子說了,能讓你綠兒說這般話的人,一定是絕色,男的就放了吧,那女的留下,主子要問話。”
少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對楚喬幾人說道:“聽到我弗姐姐的話了嗎?男的走吧,女的留下。”
幾人頓時一愣,那四名親兵更是大怒,自己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不管這幾個女子是誰,也不該這樣大膽。
楚喬卻暗暗留了心,大夏豪門眾多,行事大多離譜,窮奢極欲不說,家族的少年主子更是無法無天。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戶,需小心些不要得罪。
誰知他們還沒說話,那女孩卻急了,怒聲叫道:“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嗎?真是蠢死了。”說罷,掏出兩錠金子,隨手扔在地上,傲然說道,“我看你腰帶上沒有玉牌,說明你不是氏族。一個寒族女子賣這個價不錯了,你們幾個快快走吧。”
一名小士兵勃然大怒,厲聲叫道:“哪里來的黃毛丫頭,再敢……”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鞭影猛然襲來。小丫鬟看似幼小,身手卻不錯。那名士兵激憤之下竟被她偷襲個正著,唰的一聲打在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鞭梢抽在眼睛里,也不知傷勢如何。那小兵頓時掉落馬下,捂著眼睛大聲慘叫了起來。
“哼!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小丫鬟冷哼一聲,又再抽來。
楚喬見她這般蠻橫,不知不覺間也動了怒,催馬上前,劈手抓住鞭梢,手法巧妙地略略一用力,就奪了過來。
“不要欺人太甚。”楚喬聲音清冷,望著小丫鬟,寒聲說道。
另外一名親兵突然大叫一聲。
楚喬低下頭去,只見剛才被抽到的士兵手掌上全是鮮血,竟都是從眼睛里流出來的,顯見這只眼睛是保不住了。
“哼!”名叫綠兒的小丫鬟不屑地哼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一個賤民罷了,大不了我賠你……啊!”
話音未落,一道鞭影猛地抽來,唰的一聲抽在她白嫩滑溜的臉頰上,比之剛才那下力道更足,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滑下。少女慘叫一聲,捂住臉頰,暴怒望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一只,我也弄瞎你一只眼睛玩玩,大不了賠你銀子。”楚喬學著她剛才的口吻,冷冷地說道。
那少女倒也硬氣,叫也不叫,只是咬牙切齒地望著她,眼神極盡怨毒之色。
“死丫頭,我不會放過你的!”
“誰要你放過了?”楚喬半瞇起眼睛,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要買下我嗎?現(xiàn)在就看看你的本事。”說罷,一道飛刀登時揮出,閃電般沖上前去,一下狠狠扎在一匹拉車馬兒的臀部。戰(zhàn)馬受驚,頓時揚蹄,呼嘯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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