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得十分破舊的四歲左右的小男孩一只手里拿著一個馬扎跟在一個男人身后跌跌撞撞地進了一條小巷子,他走得有些吃力,卻還是忍不住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回頭看,結果沒有看清路,不小心踩在了一顆光滑的鵝卵石上,“噗通”摔倒在地。手里的兩個馬扎也飛了出去。
大步在前面走著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頭,不悅道:“你個沒用的玩意,別的活兒干不動,讓你拿兩個馬扎也拿不穩,你到我家是吃白飯的啊?”
小男孩摔疼了膝蓋,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卻忍著沒有掉下來,也沒有喊疼,他咬了咬牙爬起來,又去將那兩個馬扎拿起來,一聲不吭地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沒有再理會他,帶著他又穿過了兩條小巷,在一個有些破舊的院子前停下了,正要推門進去,斜對角的那家的門卻開了,一個皮膚白皙的年輕俏媳婦走出來,倚在門口朝男子笑道:“李二哥今日回來的倒是比平日里早些呢,看來今日生意不錯?”
李二在那小媳婦鼓鼓的胸前掃了一圈,嘿嘿一笑:“每次我什么時候回來的你都能知道?難不成我身上的味兒被你聞出來了?”
小媳婦也不說話,只是那目光像是帶著鉤子一樣一眼一眼地瞟那男子。
李二受不住她勾,正要過去,不想自己面前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之前與賀林晚在賣糖葫蘆的攤位前會過一面的那名年輕婦人出現在了門口。
那婦人看了看李二,狠狠地瞪了那俏媳婦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要臉的騷|貨,勾死了自己男人不算,胡同里只要是個公的你都勾搭。這么缺男人怎么不去賣!”說著便一把將自己的男人拉扯進去,然后重重地將門給甩上了。
接著院子里還傳出了那婦人的罵聲和男人不耐煩的辯解聲。
之前跟著男人一起回來的小男孩卻被關在了門外沒人理會。
那孩子不哭不鬧,將手里的馬扎打開,安安靜靜地坐在門口。
俏媳婦倚在自己家門前樂不可支地聽了一會兒別人家的熱鬧,笑容嬌媚對小孩道:“你叫小木頭吧?小木頭,你知不知道騷狐貍是什么意思?偷漢子又是什么意思?說來聽聽,說得嬸子高興了就請你吃糖葫蘆。糖葫蘆你從來沒吃過吧?”
小木頭抱著雙腿在門前的巷子里坐著,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巷子口,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似是沒有聽到俏媳婦的話。
俏媳婦撇了撇嘴:“果然是小木頭人,白瞎了一張好臉。”然后扭身回去,也將門給甩上了。
這時候不知誰家院子里傳來一陣小孩尖利的哭聲:“哇——姐姐,桂花搶我的芝麻餅。”
小木頭眼眸一動,不知為何淚水突然在眼中迅速聚集了起來,然后淚珠順著臉頰一顆一顆地滴落在地。
“姐姐……”
一聲猶如受傷的幼獸的嗚咽聲不知被什么堵在了喉嚨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木頭身后的門開了,李二家的開門出來,見小木頭在門口就指使道:“去巷子口的酒鋪里打兩斤酒回來。”
說著便數出了幾枚銅錢并一個酒壺一起遞給了小孩。
小木頭低頭接過,李二家的又不放心地道:“別把酒壺打碎了,錢也別丟了,不然你也別回來了。”
小木頭沒說話,轉身走了,從李二家的身后又鉆出來一個小孩:“我跟小木頭一起去,我比他聰明。小木頭,等等我!”
那小孩追著小木頭走了。
李二走過來皺眉道:“那么小的孩子,除了會吃飯什么也不會干,你收留他做什么?”
李二家的白了自己男人一眼:“又不是白給人養,每月給五百錢呢。他能吃多少?有錢不賺白不賺。”
李二不放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你也不打聽清楚了再留下。”
男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瞧他那細皮嫩肉的模樣,那人又讓你對人假認他當你侄兒,像是想隱瞞孩子的身份,可別惹上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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