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溫暖的溪流,涓涓地劃過心中,讓人頭腦都忍不住舒服起來。
幫沈青瓷戴好了手表,楚沐澤的表情似乎松了些許,清冷的聲音縈繞在沈青瓷的耳邊:“真是,要找一個犯罪地點,怎么就那么麻煩?”
瞬間,沈青瓷的感動,支離破碎!
她一定是腦子進水銀了,才想要好好地感謝楚沐澤!
楚沐澤又掀起眼皮掃了沈青瓷一眼,靠在門口邊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沈青瓷,你真是……昨晚才被人澆灌完,怎么一副枯燥無光的模樣?江風(fēng)瑾不行嗎?”
沈青瓷猛地拍開楚沐澤的手,恨不得把他直接關(guān)到門外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必為難他呢?
楚沐澤收回手,似乎也不尷尬:“青瓷,我再一次鄭重地告訴你,不要小瞧汪永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回到江風(fēng)瑾身邊,繼續(xù)你扭曲的婚姻,我相信他可以保全你。沒事就多粘著他一些,對你沒有什么壞處。”
沈青瓷聽著楚沐澤的話,也說不上是什么壞話,分明是語重心長的勸誡,沈青瓷卻覺得分外刺耳,大概是因為,江風(fēng)瑾昨晚,對她做出了如此過分的事情吧。
依賴江風(fēng)瑾?
跟在江風(fēng)瑾身邊的日子,就像走在獨木橋上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那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
如此淡定而又真誠地將她推給另一個人,楚沐澤果然一點都不在乎呢。
沈青瓷最是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的本性。他就像一陣風(fēng),會穿過森林,穿過海洋,看盡風(fēng)景,從不停留。沈青瓷想著,覺得眼前的人,似乎要暈染開來,張合著嘴,似乎在說著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楚沐澤伸手接住沈青瓷下滑的身軀,有些頭疼地叫著她的名字。
碰巧,柳安安就在他的車上,楚沐澤一手將沈青瓷安置到沙發(fā)上,一手拿出手機。
柳安安快速地上來,氣息都沒有平復(fù),就湊上來查看沈青瓷的狀況。
最后,忍不住擦掉額角的汗水,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沐澤,她只是……餓暈了而已。”
楚沐澤:“……”
好尷尬啊!
直到手機那邊傳來急促的呼叫聲,楚沐澤才反應(yīng)過來,黑著臉跟醫(yī)院那邊道歉:“不用派救護車了。”
“嗯對,只是餓暈了而已。”
“不是,沒有拿你們尋開心。”
“居然掛了!”
柳安安聽到楚沐澤一連串的話,忍不住低下頭來,笑得有些燦爛。很少,見到能善辯的楚律師吃癟。
楚沐澤風(fēng)輕云淡地收起手機,淡淡地掃了柳安安一眼:“不準(zhǔn)笑。”
柳安安從自己的包里拿出葡萄糖,喂沈青瓷喝了下去。
直到沈青瓷的臉色好了些許,柳安安才松了一口氣:“過一會,應(yīng)該就會醒了。”
楚沐澤掃了一眼腕間的手表,有些抱歉:“安安,你的上班時間要到了。下去吧,讓十一帶你回醫(yī)院。”
柳安安細心地幫沈青瓷蓋好被子,然后走到楚沐澤面前:“知道了。你啊,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弄得偏頭疼又發(fā)作了。我的針灸呢,只能緩解。如果要根治的話,你還是需要調(diào)整自我的心態(tài)。真是的,自從上官綰走了,你就不定時犯頭疼,后來好不容易給你養(yǎng)好了,現(xiàn)在,上官綰也給你盼回來了,你怎么又犯了。”
楚沐澤揉著額角,拍了拍柳安安的頭:“安安,你怎么總跟一個管家婆一樣呢?”
柳安安有些氣惱地拍開楚沐澤的手:“記得,謹(jǐn)遵,醫(yī)囑!”
楚沐澤打開門,恭送柳安安出去:“是,柳護士。”
柳安安笑了笑,看向床上的沈青瓷,最終轉(zhuǎn)身離開。
畢竟,甚至楚沐澤這種人,不會屬于自己,所以,工作這種東西,怎么能夠得罪呢?乖乖上班去吧。
楚沐澤關(guān)上門,看了看擁著被子睡覺的女人,真是!沒心沒肺!
看她那淡定的模樣,似乎都不會害怕一般,也沒有尋求保護的打算,真是,氣死人了!
天真到氣死人了!
也許,是江風(fēng)瑾這些年將沈青瓷寵得太好了吧。就像一個保護起來的尤物,生活在象牙塔里面。
一旦,她失去了江風(fēng)瑾的庇護,要怎么辦呢?
楚沐澤忍不住再次揉著頭,明明剛剛才針灸完,似乎又要隱隱作痛了!
就讓他沉迷在工作之中,無法自拔吧。
楚沐澤傳呼了十三,讓他把自己的文件帶上來,然后打發(fā)他去跟酒店經(jīng)理了解情況。
至于了解誰的,當(dāng)然是他的獵物,江風(fēng)瑾的了。
處理完文件之后。
楚沐澤眼尖地掃到沙發(fā)底下似乎散落著文件,而且,文件長得有些眼熟。
伸手抽出一張,居然是自己交給沈青瓷的文件。她就是這樣,看都沒有看就塞進沙發(fā)底下了嗎?
楚沐澤的心中忍不住就騰起一把火,好心當(dāng)驢肝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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