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良顯然不是洗一下，他早晨有洗澡的習慣。洗過澡，又由唐小舟替他吹

了頭發，趙德良出來同曹能憲以及肖斯相見。

曹能憲說，今天的具體安排，我們想向趙書記匯報一下。

趙德良坐下來，說，我正好要問你，你說吧。

曹能憲并沒有自己說，畢竟，這件事由肖斯一手操辦，他將這個機會給了

肖斯。

肖斯介紹說，請來的專家一共有九名，昨天早晨已經住進了這里。昨天上

午，主要由他以及鄉鎮企業局的同志向專家介紹了江南省的一些情況，下午由專

家們坐下來進行了一場討論。

趙德良問，專家們都有些什么說法?

肖斯說，專家們很興奮。他們說，我們國家現在突顯出一些問題，這些問

題，主要是發展中的問題，或者說，經濟的快速發展，顯現了機制配套上的落后

和粗放。

趙德良說，機制配套的落后和粗放，這個說法很好。

曹能憲說，等一下專家們下來吃早餐，趙書記是現在就和他們見一下，還是

趙德良說，你和厚明省長去陪一陪吧，中午我再陪他們。

曹能憲和肖斯起身告辭，唐小舟陪趙德良下樓早餐。趙德良的早餐安排在

單間，溫瑞隆早已經到了，等在那里，王麗媛在一旁服務。趙德良坐下來，見唐

小舟還站在那里，說，小舟，坐下來一起吃。又問溫瑞隆，小方呢?王麗媛說，

他在大廳里吃。

唐小舟之所以站在那里，也是這個原因。溫瑞隆和方昌倫之間，顯然保持著

足夠的距離，這體現了一個領導人的風格。唐小舟和趙德良之間更親近隨和一些

，但現在他如果坐下來一起吃，可能引起溫瑞隆的反感。

王麗媛說，唐處，趙書記叫你坐呢。

唐小舟看了王麗媛一眼，在最下面的位置坐下來。王麗媛替趙德良和溫瑞隆

分別舀了白粥之后，替唐小舟也舀了一碗。唐小舟暗想，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人精

，她顯然看透了自己剛才不好落座的尷尬，出相幫的時候，并不說唐處你請坐

，而是說趙書記叫你坐。這句話，不光解了他的圍，也是將趙德良的話強調了一

遍，說給溫瑞隆聽的。

歡迎儀式是座談會的形式，大家圍著橢圓會議桌，官員們以趙德良為中心坐

在一邊，專家們坐在對面。

唐小舟并沒有參會，把趙德良安頓好后，他便離開了會議室，準備到隔壁的

休息室。剛出門，王麗媛已經迎在門外，對他說，唐處，給你安排個房間休息一

下?唐小舟說，好。王麗媛將他帶到一間小會客室，里面只有兩張單人沙發和兩

張長沙發，擺成一個u形。王麗媛請唐小舟坐下，替他沏上茶。

文章出自二號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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