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那女秘書顯然常受騷擾,習以為常,并不生氣,這人是小姐一個早上以來唯一要見的客人,身份特殊,不敢得罪,只是淡淡地說:“先生請自重。夕陽每天都有,希望您抽空陪伴自己地家人。”
老廖討了個沒趣,心道:“我果真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冰雨對我那么好,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秘書打開門口,以手示意:“廖先生,大小姐就在里面等您。”說著恭敬地退開。
廖學兵一看,不禁啞然失笑,貝曉丹還是學生裝打扮,有背帽地粉紅色外套,牛仔褲,運動鞋,手腕上戴著可愛風格的小手表是地攤上的廉價產(chǎn)品。貝曉丹一向喜歡外表漂亮的物品。而不在乎價格和牌子。
“老師,你快來幫幫我,這么文件我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啊,還有,好幾個人都交了辭職信。我該不該同意?剩余地空缺又不懂找誰填補,爸爸也沒交代過誰的能力比較出眾一點。到底怎么辦?我想回學校上課……”貝曉丹可憐兮兮地叫道。
“有人辭職了?那一定是針對此次事件,別人埋下來的內(nèi)奸,故意要給你這個新家主來點下馬威。”老廖沒商業(yè)天賦,幫忙批改文件、做重大決策那肯定行不通,但他心思敏感,洞察局勢倒還是有點能力的。
拿起散在桌面上的辭職信撕開封口一看,人事部經(jīng)理吳宏偉,自稱能力不足,導致公司人事混亂。萬死不咎其責,自愿讓出經(jīng)理職位,留待賢能。他從學校畢業(yè)以后,在貝氏企業(yè)已經(jīng)呆了二十七年,由旅游公司分社地一個小導游直爬到今日之高位,一方面是自己本身有些水準。一方面也是貝世驤知人善用。
“別擔心。你先讓這個吳宏偉進來問問,公司待他不薄,為什么關(guān)鍵時刻辭職,我覺得很有居心。”這又難道是幾個叔伯安排下的殺手锏之一?
“我、我不敢問……以前我還見過吳叔叔,他看起來很和善可親。”貝曉丹始終還是十六歲的小女孩,對成年人的世界有種未名的恐懼。
“有老師在旁邊,你不用害怕。”
貝曉丹聞定了定神,心想父親危在旦夕,至少替他多分擔一分責任吧。只好打電話吩咐秘書:“■大姐,你讓吳叔叔,哦,就是原人事部經(jīng)理吳宏偉來我辦公室一趟。”
吳宏偉推門而入,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身材高大,西裝筆挺。穿戴整齊,神采奕奕,臉上沒看出哪里有“尸位”的自責。
“貝總?cè)四兀颗叮谴笮〗惆。憬裉觳挥萌W校嗎?”吳宏偉看著桌子后略帶忐忑的貝曉丹,表面恭敬,心里卻是戲謔地說道。旁邊還有個年輕人,他是什么來頭?
廖學兵冷冷地盯著他:“現(xiàn)在大小姐就是貝總。吳先生急于脫離公司,不知找到了什么好東家?”
吳宏偉既然辭職,就用不著太恭敬,徑自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說:“公司事務(wù)繁多,我身體欠佳,怕?lián)尾幌氯ァ4笮〗悖绻煌猓乙部梢灾苯铀κ植桓傻摹!?
他業(yè)務(wù)精通,熟悉公司各種職位地調(diào)配,了解每一個人的能力特點,這本身就是人才,如今突然辭職,不知有誰可以接替。辛苦建立起來的關(guān)系網(wǎng)還在,即使上頭委派新人上任,人事部那班同事也不見得會配合,這樣一來,連同其他幾個部門經(jīng)理一起離職,公司起碼要混亂一兩個月。
貝曉丹剛剛調(diào)出員工福利制度的文件,在屏幕上翻看,輕輕地問:“吳先生,你在公司里起碼也有二十幾年了,公司對你不錯,你的薪水福利一向都是最高的,為什么還要走呢。”改口叫他先生,已不把他當做叔叔看待了。
吳宏偉沒把小女孩當回事,戒心也不大,笑道:“實話跟你說吧,曹家給了一千萬年薪讓我去當他們公司地總經(jīng)理,誰還愿意憋氣在這里受人管束?”
“吳先生,你有沒有想……背叛者地下場?”老廖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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