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雅不過是誤打誤撞。她心底相信了天雪的話,以為他們是自然發生感情的,但她看宛情不順眼,而且這件事大家都瞞著她,讓她很惱火,她偏要抓住年齡差距這個問題來說話,想刺一刺宛情。憑
什么只有她不舒坦啊?她也要讓別人不舒坦!她隱忍了二十年,難道還不夠嗎?偏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吳雅又說:“我知道你以前過得苦,看到一個有魄力的男人就想找他做依靠。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你姐姐的前未婚夫,的確對你姐姐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我沒有”
“動機不純我就不說了。誰叫你懷孕了呢?也是你運氣好,遇到天陽這個歲數了、爺爺又喜歡你,這個孩子自然要生下來的。給了你穆太太的位置,你就好好過日子,別學你姐姐那些壞習慣!”最后一句,說得十分嚴厲。
宛情眉頭皺得很深,有一種想和她吵架的沖動。但想到這是穆天陽的母親,絕對不行!就算是一個不相關的人,比她大三十多歲也是長輩,她要維持好自己的教養,不能讓人說死去的母親不會教孩子!
宛情深吸一口氣,說:“我對天陽是真心的!”
吳雅單手撐著頭,扭頭看著窗外:“我這個兒子,條件好得任何女人都會對他真心。”
宛情張了張嘴,心里很委屈:又不是我送上門去的!是他先對我用強的!要不是發生了感情,誰稀罕他?
吳雅突然想起她懷著孩子,這樣說會不會刺激到她?猛地看向她,見她隱忍著并沒有發作,心里閃過一絲不自在。自己倒成惡婆婆了?
吳雅怕她會向穆天陽和穆老爺告狀,也怕說重了刺激出問題來,不敢再為難她,站起來:“晚上要睡這里是吧?天陽很久不回來了,我去給他收拾一下房間,你要不要去看看?”
宛情站起身:“行。”
吳雅一邊走一邊問:“明早就去民政局了,你的證件帶了嗎?”
“帶了。”宛情怕她不高興,說得很輕。
吳雅倒是沒再為難她,到穆天陽房間后,一邊整理一邊給她做介紹,然后有句話忍不住就蹦了出來:“以前也帶過不少千金小姐回家,誰知道你成了這里的女主人。”
吳雅說這句話倒不算故意,只不過有些感慨罷了。她的丈夫出過軌,她也出過,前些年又看著穆天陽換女友,根本不相信他會一輩子對宛情專一。這樣說,也算打個預防針吧。
這種話,是以單純的女人身份說的。或許是忠告,或許是想看好戲,她自己也分不清。這二十年,她為自己犯過的錯贖罪,實在是過得太壓抑了從來沒有一個宣泄的出口。
宛情聽了,心里頭很冒火,覺得吳雅就是故意的,離間她和天陽的感情。
穆天陽是在她之前有的那些女人,她只恨自己沒有及早出現在他生命里。猜測他的過往,她心里當然會不舒服他那么寵自己,是不是也那么寵別人?
這種事只能在心里想,不能過問。否則真問出他以前深愛過某個人、余情未了,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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