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城說著,就有點煩躁了。國內dna庫不健全,想找到兇手太費時間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去殯儀館。因為不是從自己家里出發,所以當地撒紙錢、放鞭炮的習俗全都略去。甚至為了不讓旅店的工作人員和其他顧客反感,他們都上了車才戴上白花。
宛情和杜遠明是戴孝的。宛情是孝女,戴白。她倒沒有取,之前穆天城買了一條絲巾給她,她出來時披在肩上,正好擋住。
杜遠明是丈夫,不是晚輩,戴的黑紗。穆天陽也想戴,可他沒有身份。
因為賓客聊聊無幾,追悼會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宛情情緒不佳,作為子女致辭,也只說了幾句話。
“母親這一生,可謂顛沛流離。但她沒有恨命運不公,而是積極地生活。她或許沒有給我最好的物質享受,卻給了最好的精神教育。謝謝她曾那么愛我、教育我她是我的榜樣!二十年耳濡目染、血脈相連,我已不需要刻意學習,她的一切已經遺留給我。今日之后,我不但為自己而活,也為媽媽而活。就算遇上再多的磨難,我也不會倒下,我會像媽媽一樣,堅強地走下去”
宛情低頭,淚水落在寫著發詞的紙上。直到徐可薇走了,她才真正的明白,徐可薇留給她的財富,太多太多
因為時間充裕,遺體在上午就火化了。中午在杜遠明訂好的飯店吃飯,下葬的時間安排在下午六點鐘,吃完飯大家先回賓館休息。
杜遠明去找宛情,見管韻芳和天雪都在,說:“我找宛情說點事。”
聽他意思是要單獨說,管韻芳說去看管浩然、天雪說去找哥哥,兩人都離開了。穆天陽和管浩然的房間是挨著的,二人過去發現他們倆在一個房間里,穆天城也在。兩人心里都一咯噔:怎么坐一起來了?不會出事吧?
三人疑惑地看著她們,天雪說:“杜伯伯找宛情有事。”
穆天陽微皺眉,狀似無意地說:“宛情以后在杜家的身份就尷尬了”
管韻芳一聽,跟管浩然說:“以后我們要多照顧她一點。雖然沒正式認干親,但已經認真商量過了,不能真有事卻不管她。”
“那是當然。”管浩然說,“我只怕杜總對她有所安排。宛情已經是成年人了,眼看著就要結婚了,她出類拔萃,誰娶了她都是面子里子盡得!有杜總在,就算家世不顯著,本身能力肯定也不差,物質生活上倒是不用擔心。”
穆家三兄妹聽著,心里恨恨地道:你發這一通長篇大論干什么?想毛遂自薦啊!想得美!宛情自有穆家照顧!
管浩然補充道:“越不用擔心,卻越擔心。徐阿姨在,必然不會讓宛情受委屈。但換了杜總,他認為的好,卻不一定是宛情需要的,我怕宛情遇人不淑。”
“我也怕!”管韻芳說。怕就怕杜遠明為了生意拿宛情去聯姻。嫁個二世祖就算了,萬一喪心病狂嫁個半老頭子,想反對恐怕還會被問“你有什么資格反對”!
她抬頭看了一眼穆天陽,倒是希望他能插手,至少看在天雪的面子上。不過,恐怕天雪也面臨被聯姻的命運嗎?又怎么會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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