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
漠北王城之下,一紅衣銀甲小將手持一柄梅花湛金槍,身跨黑馬,軍前叫陣。
高束的馬尾迎風而動,眼透寒星,英姿颯爽,氣勢凜然。
正是薛宜寧。
良久,漠北將領出城應戰。
他腰懸彎刀,騎一匹黃驃馬,可馬后卻還拖拽著一人。
那人雙手被捆縛,眼上蒙布,身上血痕交錯,觸目驚心,被迫被馬匹拽行至陣前。
所有將士在看清此人身形之時,無不倒吸一口氣。
眸中皆是驚愕震怒。
薛宜寧眸光顫動,握住銀槍的手倏然緊握。
漠北將領拽了拽手中繩索,猙笑一聲:"可識得此人"
玄甲軍中無聲寂然,人人握緊手中刀劍,目透殺意寒光。
那漠北將領狠拽一把手中繩索,見那人被大力拽得狼狽踉蹌一步,心中大喜:"此人正是你玄甲軍中將領,秦時越。"
話落,一人上前解下秦時越眼上蒙布。
日光刺目,秦時越不適地偏了偏頭,在看清軍前的薛宜寧時,渾身一僵。
一剎間,四目相對。
只一瞬,秦時越便又克制地移開目光,神情淡然。
薛宜寧怔然片刻,同樣淡漠地收回視線,冷聲道:"說吧,條件。"
漠北將領道:"退兵,亦或繳械投降。"
"絕無可能。"薛宜寧想也沒想,斷然拒絕。
她的目光在秦時越身上停留一瞬,跳到漠北將領身上,冷嗤一聲:"你憑什么以為僅靠他一人,就能另我數萬大軍退兵"
"你既已知敗局已定,何必苦苦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