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心里一動。
“是沉默沒有說出口的愛。”他就知道,沈晚梨是愛他的,是關心他的。
只是平日里,她不善于表達罷了。
顧宴禮以為,沈晚梨這是打算向自己深情表白了。
他直了直背,滿懷期待地等沈晚梨開口,可沒想到,對方卻搖了搖頭。
“錯。向日葵的花語是,老子給你笑臉給多了。”
顧宴禮的神情驀地冷了下來,眼神陰沉地看著她。
“看我做什么?”沈晚梨把一雙干凈筷子撇在他跟前,“餓了就自己上桌。”
顧宴禮撇嘴:“沒胃口。”
“愛吃不吃。”沈晚梨搶了最后一塊排骨,“那就不給你留了啊。”
“沈晚梨,你就不能關心下我?”顧宴禮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感覺自己像在對牛彈琴一樣。
“你不是不餓嗎?”
“我傷口疼。”顧宴禮生怕露得不明顯,特地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那天在馬場留下的傷口,今天還沒上藥。”
“讓王媽給你上藥,她有護士資格證,是專業的。”
“我讓她回家了。”
“藥在箱子里,自己涂。”
顧宴禮仍然站在面前不肯走,朝沈晚梨攤開自己的手掌心:“我手也受傷了。”
沈晚梨看了一眼,男人原本白凈的手上,全是縱橫的劃傷,就連掌紋都不太看得清了。
心底突然泛起一陣心疼和內疚,沈晚梨抿了抿唇瓣,語氣變得溫柔起來:“那你坐沙發上等著,我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