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不讓誰,黑白兩色在交錯的格子里,互相都吃得很緊。
顧宴禮瞧著一臉認真的沈晚梨,淡淡開口道:“怎么想著來看我姑姑了?有事求人?”
沈晚梨頭也不抬,一心撲在棋局之中:“關你什么事?”
顧宴禮氣定神閑地捻著手里飽滿的黑子,說道:“姑姑是個倔脾氣,認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讓步的。不過,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幫你搞定她。”
沈晚梨這才抬起眸子,看了顧宴禮一眼:“此話當真?”
顧宴禮薄唇輕勾:“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沈晚梨愣了愣,雖然兩人自認識起,就一直斗嘴不對付,但顧宴禮似乎從未騙過自己。反倒是她,成天凈愛編些瞎話,給他忽悠得不輕。
“那好,一為定。”
沈晚梨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起來。在接下來的棋局之中,她拼盡了全力,但最后還是被顧宴禮占了上風,連贏兩局。
“你輸了?!蹦腥吮裼褡恋哪樕蠋е鴾\淺笑意,劍眉星眸,輪廓鋒利而清貴。
“沒意思。”沈晚梨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桌上,像泄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向后一靠,癱在椅子上。
“你下棋的本事是我教的,教你的時候我留了一手,你當然下不過我?!?
顧宴禮點了一根香煙,叼在嘴邊,說話間帶著幾分少見的痞笑。
沈晚梨撇了撇嘴:“心機男,就那么點心思,全用來對付我了?!?
顧宴禮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霧,饒有興致地看著沈晚梨,似乎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