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駕馬,因考慮到沈長州的身體狀況,馬車行進速度緩慢,不過很平穩。
晚上,是在太平鎮上的客棧休息的,秦稚給了小二半兩銀子,請他幫忙給沈長州擦洗一下,換洗干凈的衣物,如今雖說進入初秋,但天氣還是悶熱。
沈長州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也許是心情放松的原因,也吃下了大半碗小米粥。
秦稚的眼眶瞬間紅了,家國情懷不算,他的舅舅少小離家,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身上的傷不計其數,這一次甚至差點連命都丟了。
沈長州也差點哽咽,不停地跟秦稚打聽家人的情況。
秦稚把這些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當聽到梅氏差點把秦稚打死,秦二柱休了沈氏后,沈長州的眼睛閃過一絲狠戾,雙拳緊握。
秦稚見此,忙安慰他。現在一切都過去,母女三人過得很好。
舅甥兩人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趕路了。
老秦家,劉氏和他的小兒子在房間里嘀嘀咕咕。
“娘,秀英說了,咱們店要有一套單獨的院子,她才肯嫁過來。她才不想一嫁過來一大家子人擠在一起。”
秦文自從斷指后一直在家,還成天發脾氣。梅氏就一直攛掇著劉氏給秦文說門親事,有了親事,就有人管了,不會在家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