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平躺著的男人約莫一米九,身形瘦削,高大修長。
劍眉黝黑,鼻若懸膽,配上冷厲陰鷙的表情,一雙狹長眼眸猶如利刀一般懾人。
及腰墨發(fā)不束不扎,松松垮垮鋪灑在枕邊,清冽眸光淡淡落在頂帳上。
原本豐神俊朗、英氣逼人的臉上布記膿瘡,裸露在外的雙手通樣沒幾塊好肉。
縱使喜袍加身,也感受不到半絲喜氣。
花云禾深吸口氣,轉(zhuǎn)開身用力揉揉眼睛,而后將瞳孔瞪到最大,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傾身湊過去,好像很怕用力過猛就會把那張臉給嚇沒了似的。
“呵呵……”越看,花云禾的肩膀就抖動得越厲害,知道嘲笑他人的缺陷很不道德,但笑意這種東西,也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捂住嘴極力克制:“噗呵呵……!”
笑聲微凝,因為男人不再裝死,黑淵一樣深邃的眼眸正帶著七分漠然,三分蔑視地直直射向他。
不其然間就與花云禾腦海中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竟是該死的相像!
也該死的欠扁!
帝泱,他所有悲劇的始作俑者。
不對,還有玄溟。
就是這兩個狗東西僅憑一句話……哦不,是僅憑兩個字就毀了他原本大好的人生。
永遠(yuǎn)都忘不了帝泱當(dāng)眾用腳踩著他的臉,以一種居高臨下、藐視螻蟻的姿態(tài),輕飄飄吐出的兩個字。
“渣滓!”
以及沒能趁機(jī)整到帝泱,繼而遷怒到他頭上的玄溟:“廢物!”
其惡劣程度比起帝泱還要過之不及。
賭的是酒量,這狗東西居然趁他醉后篡改賭注,從下跪道歉變成鉆褲襠。
這他能鉆嗎?他又沒韓信那個魄力!
更可惡的是姓玄的自已不是個東西,卻要用俯瞰骯臟臭蟲的眼神來侮辱他。
被東煌境和北州境兩位太子通時貼上‘廢物渣滓’的標(biāo)簽,其反響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