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對不住你。”乾九紅了老臉，眼中滿是羞愧。

“打住，你要再這樣說，那我真要生氣了。”洛鳴秋想了想，“這樣吧，族長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我，那你給我一些你們乾坤境的寶貝補償我，怎么樣？”

“好。”

“那就一為定，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族長以后就不要拿這件事說話。”

說實話，她真不是過度善良，也真不怪乾九，作為乾坤境的族長，看著乾坤境飽受渾濁靈力的折磨，是個人都受不了。說不定還會心理扭曲。可族長不一樣，族長一開始就說明自己是乾坤境的有緣人，請自己幫幫忙。確實，一開始族長并沒有準確說明這個忙是怎么，自己該怎么幫。

但，后面去浮島的路上，人家說了啊，也紅著眼眶給了自己離開的機會。若換做自己，說不定早就心里出問題，大罵天道不公，去修煉邪門歪道了。

最重要的是，乾坤境對自己有恩啊，若不是小黃魚救了她，她說不定會遇見壞人呢。

“好，多謝。”

洛鳴秋擺擺手，果斷轉移話題：“族長，那個錢淵，還有躺在床上的決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錢淵和決明都是乾坤境的人。萬年前，錢淵不滿乾坤境靈力渾濁，加上無意中知道雪山下有神明之軀，便打上了神明之軀的主意，他覺得乾坤境靈力之所以渾濁就是參與了五萬年前的大戰，想著說自己也要成為神明扭轉乾坤。”

“挺勵志啊。”

“是，很勵志。他說到做到，短短時間便成為乾坤境最厲害的修仙者。只是到了后面，他越修煉就越煩躁，有一次更是差點走火入魔。”

“這么嚴重？”

乾九微微嘆氣：“是，自那次以后，他就夜不能寐，獨自一人前往雪山，并得到神諭。錢淵，真的很優秀。”說到這里，乾九眼中滿是懷戀，懷念著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沒人知道神諭里面寫了什么，錢淵在拿到神諭后，就離開了乾坤境，沒人知道他去了何地。”

錢淵，在中州消失了。

直到……

千年前，乾坤境一小子不小心從結界空隙中掉了出去。

那小子，是那一類生物唯一能化作人形的。

他作為乾坤境族長，于情于理都要出乾坤境將人帶回來。

“那個小孩，就是決明？”

乾九點頭：“我找到他時，他正在錢府同犬搶食。面對幾乎比自己大一半的犬，決明那小子眼里沒有一絲害怕，可以說是跟錢淵一模一樣。”

“夜深人靜后，我打算將決明帶走。沒想到跟錢淵對上面，并且還打一架。”

說到這，乾九苦澀一笑。

洛鳴秋：“……”好家伙，這微妙的表情。族長不會是沒打過吧。

“嗯，你猜對了，我沒打過，甚至還很狼狽。”乾九欣然一笑，“不過，我也不差。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帶走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