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里光線昏暗。
很快,沈鶴亭便出現(xiàn)在為首的那個死士面前,那個死士中了迷藥,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都不用他開口,蕭戰(zhàn)便叫人提了一桶冷水過來,呼啦一聲,兜頭澆在那個死士身上。
這可是寒冬臘月,一桶冷水澆下去,旋即那個死士便睜開了眼,他一眼就看到沈鶴亭,不由得眸光微閃,真是太像了……
沈鶴亭坐在椅子上,他慢條斯理掀起眼皮子,看著蕭戰(zhàn)大步上前,取出那個死士藏在牙齒里的毒藥,然后將他的下巴給安好,然后才道:“我只想知道兩個問題,第一是誰派你們來的,第二你們?yōu)楹我诎抵斜Wo我?”
其他牢房全都是暗的,唯有他們所在的這間牢房里燈火通明。
讓沈鶴亭沒有想到的是,為首的這個死士己經(jīng)不在年輕,他兩鬢斑白,一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模樣,就連雙眼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
一般而,死士都有嚴格的年齡限制,一旦超過二十五歲,不管多厲害都會被淘汰出局。
暗牢里還關(guān)著十幾個死士,他們雖然比他年輕,可也皆是不惑之年,這太不尋常了。
那個死士只死死盯著沈鶴亭一不發(fā),但可以看得出來,他眼中并無惡意,相反他臉上的表情復(fù)雜極了。
蕭戰(zhàn)冷冷掃了那個死士一眼,他看向沈鶴亭詢問道:“國公可要對他用刑?”
沈鶴亭搖了搖頭,“不必了,刑罰是給敵人準備的,而他們并非敵人
聞那個死士眼中控制不住涌上一股熱淚,但他依舊緊咬著牙關(guān),一句話也不說。
沈鶴亭并沒有勉強他,“你是不想開口,還是不能開口?”
待他聲音落下,那個死士依舊毫無反應(yīng)。
但沈鶴亭己經(jīng)看出來,“你不想說是吧!那好,我也不勉強你,但我有句話想問你,要取我性命的是西晉如今的國君司馬鄴,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你猜他這次失手后,會不會再派人來刺殺我?”
“司馬鄴這個人心狠手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下一次他只會變本加厲,即便你們能護我一次兩次,可早晚都會有疏忽的時候了
“你不說,是想看著我去死嗎?若我所料不錯,司馬鄴想要殺我,絕非為了那兩座城池這么簡單,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或許那才是主要原因
他說著緩緩站起身來,一瞬不瞬盯著那個死士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可是,與我的身世有關(guān)?”
驀地那個死士驟然瞪大了眼睛。
沈鶴亭就知道他猜對了,眼前這個死士果然知道他的身份。
“罷了,既然你執(zhí)意不肯說,一會我便叫人放你們離開,反正早晚都要死,以后你們也無需在暗中保護我撂下這句話,沈鶴亭頭也不回,他轉(zhuǎn)身就走。
“且慢!”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瞬間,那個死士突然開口了,他聲音沙啞的厲害。
沈鶴亭慢慢回眸。
蕭戰(zhàn)眼神都亮了起來,國公的真實身份終于要浮出水面了嗎?他激動不己立刻豎起耳朵,就等著那個死士開口。
怎料下一刻。
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
那個死士掃了他一眼,開口說道:“讓他退下
蕭戰(zhàn):“……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退下?莫非你想等我退下后,趁機對國公出手?國公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dāng)
重要的是,他也想留下來聽一聽這個秘密。
他真是好奇死了,國公究竟是什么身份?
沈鶴亭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蕭戰(zhàn)只能心碎的轉(zhuǎn)身離開,他一步三回頭,“國公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中了他的計
等蕭戰(zhàn)離開后。
牢房中只剩下沈鶴亭與那個死士,他盯著沈鶴亭那張臉看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