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無奈地收回手和動作。

行吧。

她重新落座看向姜茶，姜茶這回的注意力也終于從咖啡上轉(zhuǎn)移了，他眼神平靜冷淡，和護(hù)眼對上眼神的時候就如機(jī)器人般沒有波瀾也沒有起伏。

顧晚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也能猜得出來姜茶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痊愈了。

雖然還有些習(xí)慣難以徹底更改。

這也正常。

顧晚平靜地問他：“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嗎？”

“嗯。”

姜茶倒是也不做隱瞞。

“我曾經(jīng)意圖拜師云禮大師，但是被拒絕了。”姜茶倒是也沒有幫著業(yè)主，顧晚要問，他就給解釋，“我登門去拜師三次，但是每次都被拒絕了，所以我搞不懂猜不明白，為什么云禮大師會主動地要求收你為徒弟。”

“我想弄清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姜茶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平穩(wěn)的，就想起程序員提前填寫好的程序般。

聲音恨不得都能把控在了同一分貝。

沒有起伏。

沒有感情。

如果執(zhí)意想要從里面聽到什么波瀾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姜茶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應(yīng)該是真的很疑惑吧。

顧晚沉默了會兒后也只能跟著搖頭：“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guī)煾稻烤故菓{眼緣還是憑借天賦來招收徒弟，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做的好些才能得到他的青睞。”

畢竟想要拜師云禮大師門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想真正學(xué)畫的，想借著云禮大師攀上點關(guān)系的。

太多了。

當(dāng)時就連林語盈也花了大價錢來買她的畫，意圖讓云禮大師注意到她好收她做徒弟，好讓自己在厲家老爺子面前揚眉吐氣。雖說最后沒成功，且還給顧晚送去了大量的資金吧——

但從這些方面這都能看得出來云禮大師的口碑和聲譽(yù)。

想求云禮大師畫作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有人不惜豪擲千金。

有人更是幾乎傾家蕩產(chǎn)也想讓自己的子女多少得到些云禮大師的教導(dǎo)點撥。

這種事情顧晚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至于姜茶的問題——

顧晚陷入沉思。

她不懂。

“看著你的眼睛，我相信你沒有撒謊騙我，可是我看過你的許多畫作，覺得所謂媒體記者將你捧上神壇的天賦和靈氣，在我眼中看來也不過如此。”

姜茶的話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鄙夷嘲諷和明晃晃的挑釁了。

可偏偏他的表情依舊平靜。

他像是根本沒察覺到自己說的這些話來者不善。

還在往下說：

“所以聽到別人說你很有可能會參加這一次美展競賽的時候，我就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也跟著報了名，就是想要跟你親自比試一下，想要讓自己搞清楚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究竟是哪里比不過你。”

顧晚揚眉。

哦——

嘶。

可以，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