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我聽說你平常很喜歡吃茯苓餅，這里正好有賣的，你要嘗嘗嗎？”

“哇，這個小擺件好可愛，放在你的車里正好。”

“我正想著要買一些西蘭花回去做減脂餐呢，這好新鮮。”

“季宴？”

……

一個微胖的女生正笑嘻嘻地圍著季宴身邊，她穿著白色公主裙，笑起來時眼睛很亮，唇角還有兩個甜美的酒窩，一看就是那種在愛里被養大的。

而季宴——

他推著購物車，一貫溫和的臉倒似隱隱帶著不耐。

“嗯，行，你喜歡就買。”

季宴的搪塞敷衍都快化成實質了，微胖的女生卻好像沒感覺出來，還在興高采烈地到處看著。

突然——

季宴覺得有些忍不了了，他看了看手表想干脆找個借口離開，余光卻突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慕容毅正在溫柔寵溺地給顧晚擦拭嘴角，顧晚也由著他來擦，笑起來時眉眼彎彎。

顧晚。

季宴無意識地念出來了這個名字，云婉娩有所察覺疑惑地問：“什么？”

云婉娩順著季宴的眼神看過去，然后就和顧晚正好看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哎？她看著好眼熟。”

云婉娩有點疑惑地嘀咕了聲，就看到跟在身邊的季宴突然就撇下了購物車有些忐忑地朝著顧晚走了過去。

季宴眼神異常復雜，百種情愫被揉碎了困囿其中。

他開口時聲音都帶了艱澀。

“……顧晚。”

而顧晚的反應則就很是平靜坦然了，她笑起來主動地說：“好久不見，季宴。”

這邊云婉娩也好奇地跟了過來，她本能地覺察到兩人間的異常，就伸手挽抱住了季宴的胳膊。

“你好，你是季宴的朋友吧，我是……”

“這位是云家小姐云婉娩。”季宴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胳膊抽離出來，眼神卻像是釘死在了顧晚身上，“我們剛好遇到，就一起來了超市。顧晚，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跟我說一聲呢？”

“我也是剛回來，所以來采買一些生活用品。”顧晚輕輕笑笑，“那我就不打擾了，等改天有時間再聊。”

“……”

“嗯。”

慕容毅探究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最后在離開前，還狀若無意地伸手摟抱住了顧晚的腰肢，垂頭低聲跟顧晚說：“小心照顧點身體。”

這動作堪稱是過分親密了。

甚至慕容毅的唇都能直接擦過顧晚的耳朵，這親昵的動作讓季宴眼神陡然變得晦暗幽深，而偏偏——

顧晚卻好像根本不覺得這動作過分親密，她甚至還能甜甜地笑笑說：“知道啦。”

兩人走遠了，季宴的手卻不自覺地攥成了拳。

眼神里滿是復雜晦暗。

“他們應該是男女朋友吧，看起來好甜蜜的。”云婉娩看出季宴的不對勁，所以故意這么說，“季宴，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

“我公司里還有事，先走了。”季宴攥緊的拳頭松了又緊，最后只緊繃繃地說了這句話就有些匆忙地轉身離開了，云婉娩喊他兩聲都沒能換他回頭。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