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迷的他,開始皺起眉頭,露出痛苦的神色。
沒過多久,一口黑色的污血就從他的嘴里流了出來。
“云珩!”秦如擔(dān)心的叫了出來。
溫思雨這時卻松了口氣,她這才開始拔下顧云珩身上的銀針,“這口血吐出來,顧夫人該感到慶幸,說明他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被逼出來了。”
聽,秦如原本臉上憂慮的神色,這才轉(zhuǎn)憂為喜,“真的?那就是說他沒什么大礙了?”
“可以這么理解,不過,具體什么情況,還是等去了醫(yī)院后,去做個全面的檢查好一些。”
溫思雨道,依舊是剛才那副平淡的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自己成功逼出了毒血而居功自傲。
這話音剛落,救護車便到了,隨車的急救人員匆忙抬著擔(dān)架趕了過來。
秦如松了口氣,來不及感謝,就趕緊隨著救護車一起離開了,顧語昕也跟了過去。
一場危機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結(jié)束。
一波三折,溫思雨徹底沒了看畫展的心情,便對顧景深告辭,“顧總,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了?!?
顧景深看出她的疲憊,自然也沒有挽留,“我送你?!?
也許是今天發(fā)生了不少事,回去的路上,溫思雨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她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并沒有說話,眉心微微擰著,像是在想事情。
顧景深沒有多問,只是靜默的開著車,本以為溫思雨不會說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她卻主動開口。
“今天顧云珩中的毒,我覺得很熟悉?!?
“雖然我沒有詳細的毒性分析,可我通過他的脈象能判斷出來,他剛才的脈搏,和我第一次在酒吧給你把脈的時候很像……應(yīng)該是同一種毒?!?
溫思雨蹙著眉,淡淡的回憶著,顧景深聽,眸光微凝。
他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那次在酒吧里救我的人是你?”
聽到這話,溫思雨微微一愣。
那晚她救顧景深的時候,其實還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對他的印象也并不好。
救他,無非出自醫(yī)生的本能,事后也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剛才她純屬無意間提及,見顧景深詫異,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天我去酒吧,是為了給溫夢瑤釋放信號,救你只是偶然,,就像是今天對顧云珩一樣,出于醫(yī)生的本能?!睖厮加晏拐\道。
顧景深聽,倒是沒有介意,反倒有種莫名的愉悅。
那一晚,他在酒吧里暈倒,多虧了一個好心人,及時出手相救。
后來,他也命人找了很久,可惜那個人出現(xiàn)的位置,恰好在監(jiān)控的死角。
酒吧里雖然有監(jiān)控,可他記憶混沌,連那個人是男是女都沒有印象,這件事便無從查起了。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晚救他的人竟然就近在眼前。
竟然是她……
顧景深不由揚起唇角,“那個人,我已經(jīng)找了很久了,本來以為真相要石沉大海了,沒想到竟然是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