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榮麟和綾墨兩人心情都有些不太愉快,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有點惆悵。
當(dāng)然,榮麟表現(xiàn)得更明顯一些,而綾墨精致冷峻的臉上總是沒什么表情,讓人很難窺出一絲半縷的情緒波動來。
一頓晚膳用完,夜紅綾也沒說以后到底要不要放了那些側(cè)夫,只是臨走之前,很是認(rèn)真地說了一句:“墨白大人今晚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像個大祭司。”
墨白明知聽不到什么好話,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像什么?”
“媒婆。”
夜紅綾丟下這兩個字,轉(zhuǎn)身離開了乾陽宮,身姿纖瘦修長,周身氣度峭拔凜冽,如一柄蘊藏著寒光冰芒的上古寶劍。
綾墨不發(fā)一語地跟在她身后,沉默溫順如前人的影子。
留在殿里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媒婆?
倒也貼切。
“我今晚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墨白眉心微鎖,沉沉嘆了口氣,“畢竟從未做過牽紅線的事情。”
“急一點也沒什么不好。”榮麟淡道,“可以逼她早點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
墨白搖頭:“也不能太急,她對容修尚沒有多少感情,不可能因為容修為她做了那么事就感動到以身相許,還是該慢慢來。”
夜紅綾可不是因感動就以身相許的性子。
榮麟聞嗤笑,起身走到屏風(fēng)前矮榻上坐下:“當(dāng)局者迷。墨白,你也不算是個當(dāng)局者,怎么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