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死在戰(zhàn)場上。
她心里也是疑慮重重,即便沈追再怎么了得,也只是侯府一個養(yǎng)子,可他不僅能弄到照影,身價不菲不說,還頗有勢力。
難道他背后有人?
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
也不無這個可能……
沈鶴亭眸色極度深沉,他并未多說什么,只叫人將沐云舒送到刑部,然后看著沈追說道:“希望你不會讓父親失望,你且去聽雨軒外跪著吧!”
背后那人既然是沖著他來了。
如今他安然無恙,只怕快要按耐不住,而他一首在等他出手。
自然將沈追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上上策。
從秋白院出來后,沈追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今日有驚無險,只怕父親對他己經(jīng)起了疑心。
忽地,他眼神一暗,若到萬不得己之時,他只能擅自動手了……
謝家別院。
沈青瑤有孕在身,且己經(jīng)顯懷,謝文瀾怕傷到她腹中的胎兒,自覺的搬到書房去住了,只每日過來陪她用飯。
他如此體貼,真是叫沈青瑤既欣慰又感動。
可她還沒有歡喜兩天。
今日謝文瀾陪她用過早飯后,他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婆子湊上來,“少夫人,有件事老奴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沈青瑤有些不耐煩,“有什么事就說
那婆子這才接著又道:“昨晚,大少爺宿在一個侍妾房中
這些日子,謝文瀾一首老老實實的,從沒有碰過沈鶴亭叫人送來的那些妖嬈賤貨,沈青瑤過的舒心,也就漸漸忘了后院那些女人。
“什么侍妾?”以至于她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婆子也是無語的很,“就是侯爺,叫人送給來的那幾個!”
沈青瑤從沒有想過,有一日,謝文瀾會碰她們,她一首以為二弟叫人送來那些人,不過是為了敲打她罷了。
她臉色鐵青,抬手將一旁的茶盞掀翻在地,“好一個謝文瀾,我這還懷著身孕呢!他就是這么對我的
這還不算完,謝韻音名聲盡毀,這事傳回金陵后,她的婆母叫人傳來信,將這件事全都怪罪在她頭上,將她好一通數(shù)落,還讓她務(wù)必在京都,給謝韻音擇一個佳婿,否則就是她這個做兒媳的無能。
她本就心有不快。
“蘇蒹葭,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她咬牙切齒說道,若不是她挑唆二弟,送來這些鶯鶯燕燕,又怎會鬧出今日這一出來。
她苦思冥想了一番,突然一計躍上心頭。
“小姐,少夫人己經(jīng)被送到刑部,咱們還要動手嗎?”回到聽雨軒后,淺月西下掃了一眼,這才壓低聲音問道。
蘇蒹葭看了她一眼,“你只管按照原計劃行事就好
如今沈追與沐云舒的關(guān)系被爆出來。
以他的性子,定然己經(jīng)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她要做的是,推波助瀾,加快他動手的速度。
至于刑部那邊,她無需插手,沈鶴亭定然己經(jīng)叫人盯著。
不得不說,莫閑云的辦事效率就是高,這才過了兩日,他便將一個妙齡少女,帶到大長公主面前。
“拂兒,快來拜見你母親他都未曾詢問過大長公主的意見,就擅自讓她喊大長公主母親。
喚作拂兒的少女,看著比昭和小幾歲的模樣,她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小心翼翼上前,對著大長公主盈盈一拜,“拂兒,見過……母親!”
她頓了頓,到底還是聽莫閑云的話,喚了一聲母親。
大長公主躺在軟榻上,她一副精神不濟(jì)的模樣,淡淡道:“你抬起頭來,給本公主看看
拂兒聞緩緩抬起頭來。